“臣妾参见……”
“别来这一套。”
李之怿与郑妙谨正欲行礼,朱翊镠当即笑着打断了。
“你们都出去。”
随即朱翊镠又屏退伴随李之怿与郑妙谨而来的侍俾。
东暖阁只剩他们三个了。
“收到了?也已经打开看过了?”朱翊镠笑嘻嘻地问。
“不知这么多金条从哪儿来?”李之怿与郑妙谨异口同声。
“当然是有人送的……”朱翊镠将来历对她们两个说了,还将两箱子古董字画送到景阳宫,以及自己留下一箱子银票等也一五一十都说了。
“这样合适吗?”李之怿道。
“合适。”朱翊镠确定地点点头,继而问郑妙谨,“你觉得呢?”
“无所谓,你是皇帝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反正也是人送的。”
“可大臣们若得知,恐怕有意见。”李之怿又担忧地道。
“没关系,我自能应付。”朱翊镠信心十足地道。
“我只担心这么多钱该怎么花呢?”郑妙谨喃喃地道,“而且这些钱是给我们的吗?还是你只存放我们这儿?”
“我们还分什么彼此嘛?”朱翊镠笑道,“我的不就是你们的?你们的也不是我的吗?一样,没区别。”
“这么说我们可以随意支配?”
“当然可以啊!”朱翊镠脱口而出,笑道,“老公挣钱老婆花嘛。”
“听说明年泰和元年,本来要南京织造局制作新衣的,结果被你取消了,要不就用这钱为你赶制出几件新衣吧?”郑妙谨忽然提议道。
“别别别。”朱翊镠忙道,“这事儿不用你们操心,我自有办法,你们现在只管安心养胎,届时生儿子也好,女儿也罢,我都开心。”
“那钱送给我们,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啊!”郑妙谨莞尔一笑,说道,“每个月的例银都花不完呢。”
“放心,将来总有用钱的地方,你们先留着。”朱翊镠笑道。
“可我们这般养尊处优,宫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供给,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用钱的地方呢?”李之怿道。
“会有,比如投资买房啊……”
“咱还需要买房?”李之怿不解地道。
“买房不住,只当作一种投资,可以挣更多的钱。”朱翊镠笑了笑。
李之怿一副疑虑的模样儿:“瞧你,指不定又有什么鬼主意呢。”
朱翊镠感慨道:“我这脑子里鬼主意时时刻刻都有啊,就是精力有限,很多时候靠我一个人难以完成。”
“多培养一些靠得住的人,让他们帮你完成啊!”李之怿道。
“说起来倒是容易哦。”朱翊镠微微摇头,不以为然地道,“靠得住的人不好找吧,能够领会我心意的人也不好找,有能力有担当的人更不好找,而要三者兼备,又谈何容易啊?”
“哎,这种事儿,我是不在行,也帮不了你,郑姐姐或许行。”
“我也不行。”郑妙谨摇了摇头。
“即便你们行,难道我还会让你们出马不成?你们只管把孩子带好,把后宫打理好就行了。”
“好吧,那不打扰你了,钱暂时便由我与郑姐姐替你保存。”
李之怿起身,正欲与郑妙谨一道离开,只听周佐在外禀道:
“万岁爷,值守的侍卫来报,说外头有一位莽夫竟胆敢擅闯皇宫,嚷着一定要见万岁爷。”
“不认识他吗?”朱翊镠道。
“回万岁爷,侍卫本将他轰走了,可那人不伏烧埋,还大言不惭地说,若是坏了大事,咱吃不了兜着走,有咱好看的,所以奴婢也不敢怠慢,只好先来禀报万岁爷一声。”
“那人什么来历?”
“万岁爷,奴婢也不知道啊,侍卫说就一莽夫,刁民。”
“名字也不知道吗?”
“万岁爷,好像叫什么黄霄云。”
“黄霄云?”
“万岁爷认识?”
“不就是黄村前不久刚刚任命的那个村长吗?”朱翊镠道,“可听说他去了保定啊,他去保定是为了,为了……哦,哦,快快,快快有请。”
朱翊镠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周佐连忙去了。
李之怿跟着说道:“就是为了帮助静修找孩子,带着十几个人连夜一路奔跑到保定府的那个黄霄云吗?”
“嗯,应该是!”朱翊镠点头。
“如此急着见你,莫非他查到什么线索?”李之怿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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