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自然跟着马栋去了。
一名士兵忙介绍道:“马将军,刚才多亏你身边这位小兄弟,不然马将军恐怕真会挨一百棒子。”
“就是。”马上有士兵附和,”这位小兄弟心思敏捷,像能摸透王爷的心,往往只需一句话便能说中要害。”
“这位小兄弟太厉害了!哦,发现还没问小兄弟叫什么名字,有何来头,为什么要帮助我们救马将军呢?”
“……”
士兵们七嘴八舌,将王安刚才的表现着实大大夸赞一番,然后问起他的姓名、来历,以及为什么要救马栋。
“我叫王安。”
是该告诉自己来历的时候了,王安想着,只可惜说出这个名字,这里也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我是万岁爷派来的。”
没办法,王安只得又补充道。
听说是朱翊镠派出来的,士兵们的兴趣一下子都来了。
叽叽喳喳又问个不停。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多的缘故,王安居然没听出重点。
如果非要找出来一个,好像是到底什么时候给台湾送女人?
士兵们已经渴望很久了。
这的确是朱翊镠告诉他的,也就是马栋忧虑的问题之一。
“万岁爷让台湾事宜负责人张敬修正在筹备,相信马上就会送来。”
对于缺乏女人的问题,王安如是般与士兵们解释道。
他没有说谎。朱翊镠确实是这样吩咐张敬修的。
马栋是个聪明人,知道朱翊镠派王安来,肯定不会只为了传达信息,于是将王安引进自己的廨房,不然他手下聒噪的士兵没完没了。
这也正合王安之意,毕竟有些话只能与马栋单独谈。
……
番王府里的侍卫自然明白王喜姐让把朱翊钧带到后房的真正用意——
先关起来再说。
朱翊钧又气又急,自己是王爷,居然被府上的侍卫关起来。
于是各色各样骂人的话,无论有多狠毒,都从他嘴里一股脑儿屙出来了。
骂完马栋,骂王喜姐,接着又骂士兵、侍卫,再骂到朱翊镠,然后转一圈儿又骂回来……就这样循环往复。
以致于看守的侍卫都窃窃私语,说他是不是已经疯了。
毕竟同样的刺激让他受了两遍。
第一遍,是皇帝被废,好不容易掌权亲政,却被赶下了台。
第二遍,也就是眼下,虽然王爷没有被废,但还有多少话语权呢?在台湾还会有人听他的吗?
如此一来废与不废又有什么区别?
……
如同邱橓、吴中行他们一样,王喜姐昨晚也是一整晚没睡。
可她丝毫感觉不到困意。
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这是摆在她面前的迫在眉睫的问题。
经此一闹,她想着朱翊钧这个番王还剩有多少威信?
本来就所剩无几,现在可以说名存实亡了吧?很难以想象,还会有几个人把他当作王爷。
既然王爷都已经名存实亡了,那她这个王妃更是如此……
倒不是留恋王妃这个头衔,只是千里迢迢来到台湾不知费了多大的劲,到头来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吗?
可又能怪谁呢?
非得作,有什么办法?
本来她觉得,有马栋他们,在这里过上安逸的日子不成问题。虽然肯定不及在紫禁城的时候,可谁说紫禁城的生活就是令人向往的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