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鲸怎么了?”
朱翊镠一愣,立即想到了冯保,因为哭是冯保的拿手好戏。
“午门前跪着的那帮官员骂徒儿是叛贼,是阉竖,是白眼狼。”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他们骂你,你骂回去啊!师父又不怪你。”
不得不说,张鲸这一哭,都把朱翊镠给搞懵了。这哪是张鲸的性子?
“可这时候徒儿不想扩大矛盾,师父也说了不会惩罚那帮官员放了他们,倘若因为徒儿与他们大闹起来,对师父势必不利。”张鲸哭诉道。
“那你给他们送吃的没有?”
“派人送了。”
“岂有此理!起来,走。”
“师父要去哪里?”
“午门啊!”
“师父要去作甚?”
“你是为了师父挨骂,为了师父才选择忍让,师父当然为你骂回去啊!要骂你也是师父骂你,他们有甚资格?你可是大内总管兼东厂提督。”
“师父算了吧。这个节骨眼儿上不宜与那帮人较真儿,还是等师父即位后再说。”见朱翊镠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张鲸连忙阻止。
“师父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他们骂你,不等于是骂我吗?我早就看不惯那帮言官了,起来。”
“师父真的要去吗?”张鲸爬起来,弱弱地问道。
“当然。”朱翊镠信誓旦旦地道,“我早就想灭灭他们的威风,连你连我都敢骂,他们眼里还有没有上下尊卑?”
“好!”张鲸终于挺直腰板儿,“我立即调遣一队人马过去。那帮官员冥顽不灵,一个个自以为是,就是欠收拾。只是徒儿和刘指挥使也与他们理论过,但无异于对牛弹琴。师父一个人去,也不用找几个帮手吗?”
“为师一人足矣!”朱翊镠胸有成,大步而出。
张鲸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虽然还不知道结果,但他心里已经很暖和了。
郑妙谨也没有阻止朱翊镠,只是吩咐翊坤宫的两名近侍尾随。
朱翊镠是什么性子有多大能耐,她现在也算看清楚了。
李之怿更是如此,所以她不担心朱翊镠前往午门,而担心另一件事。见朱翊镠和张鲸他们一离开,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皇兄答应就藩东番吗?”
“之怿妹妹,以后不能再叫他`皇兄`了,他已经不是皇帝。”郑妙谨一本正经地提醒道,“你以后叫他`大哥`吧,皇帝是你夫君,以后不能再叫`大哥`了。这个必须改过来。”
“哦,姐姐言之有理。”李之怿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继而又问,“那你们说服大哥就藩东番了吗?”
郑妙谨得意一笑,“他不答应,试问还有什么更好的出路呢?”
继而又双眉一扬,轻哼一声,“娘与母后去,他敢冷眼以对,气得娘与母后直流泪,可他敢那样对我们吗?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
李之怿讶然:“莫非你们威胁他?”
郑妙谨又笑:“也不算吧,只是教他正确地认识自己。无论君子还是小人,只要有所图,则必有所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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