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建州女真族人努尔哈赤?”张鲸打量着努尔哈赤。
“是。”努尔哈赤应了一声,同样也打量着张鲸,问道:“你便是张鲸?”
“嗯。你认识我?”
“未曾谋面,但我知道你,师父也经常提及,还说如果见了你,要叫一声大师兄。大师兄好!”
“……”张鲸愣了一愣,他还不知道朱翊镠又收了一个徒弟呢。
所以他一时也不敢答应。
“大师兄是来探望三师弟的吗?”努尔哈赤接着道。
“……”张鲸又是一愣,怎么变成三师弟了?除了这个还收了一个?
“大师兄。”
“你等会儿,让我先捋一捋。”张鲸摆手道,“你的意思我多了两个师弟?”
“对,一个是我,一个是白云观住持太一道人。”努尔哈赤热情地介绍。
“师父为何没对我提及?”
“对三师弟说,对大师兄说,还不是都一样吗?我是师父新收的弟子,或许师父还没来得及告诉大师兄吧!”
“哦。”张鲸点了点头,瞧努尔哈赤的神情不似有假,“既然叫我大师兄,那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大师兄请问。”
“师父为何要收你为徒呢?”
“师父说我是个人才。”
“……”一句话险些将张鲸噎住了。稍作平复,又问道,“师父当初为何一定要请你进京教学?”
“师父说我是个人才。”
“……”张鲸又被噎了一下,“你说是师父刚刚新收的弟子,就是蹲监之前呗?”
“嗯。”努尔哈赤点头。
“那你为何不顾自身安危也要为师父辩白呢?”
“师父救了我祖父、父亲,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师父之前认识你们?”
“不认识。”
“那师父都没去过辽东那边,又怎会知道你祖父、父亲有危险?”
“不都说师父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吗”
“你信?”张鲸疑虑地道。
“起初我不信,但现在不得不信,师父他就是有这样的本领。”
“记住,出狱后不要叫我叫大师兄。师父说过没?”张鲸认真地道。
“没。”努尔哈赤摇头,继而又追问道:“可这是为什么呢?”
“记住大师兄的话,对你,对我,对师父都有好处。”
“可师父并没有提及此情啊!”努尔哈赤将信将疑地道。
“那就当是大师兄说的,难道你不听大师兄的话吗?”
“大师兄的话当然要听的。”努尔哈赤首先表态,继而话锋微微一转,“可这件事我暂时还不能立即答应大师兄,得先问过师父确认之后才行。”
“这师弟,又是一个愚忠之人啊!”张鲸不由得暗自感慨。
不过,虽然两人只简单地交流了几句,可张鲸似乎明白朱翊镠为什么一定要收努尔哈赤为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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