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听了,却摇了摇头道:“参观的时间不能变更,定在辰时就一定是辰时,届时两个团一块儿进去,传授经验技术时也无法区别对待。”
“那老大得想一个办法,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九江府的五个人。他们太特么小气了,居然不给面子?岂有此理!”张静修一副气鼓鼓的神情。
朱翊镠咂摸着嘴道:“辰时对于住在外面的人来说可不容易准时赶到哦,途中稍微出点状况就不行。”
“途中稍微出点状况?”张静修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眉头一皱目光一闪,茅塞顿开似的,对朱翊镠说道,“老大,我知道怎么做了。”
朱翊镠一本正经的样:“你知道?知道什么?我刚说啥了?”
张静修狡黠地一笑:“老大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顿悟的。”
朱翊镠回之一笑。
张静修激情满满地道:“老大,那我先撤了哈,招呼几个人准备准备去。”
……
次日,辰时前夕的一刻钟,朱翊镠和张静修已经在暖棚前等候了。
在游七的引领下,襄阳府的八名参观者到了,像归德府的参观者一样来了难免要问候几句。
昨晚吃得可好睡得可香?反正就是诸如这般老调重弹的问题。
襄阳府官员客客气气的,一个个都说满意,不愧为王之垣的手下。
然而等了将近一刻钟,却依然不见九江府的五人参观团出现。
朱翊镠还特意派人去打探了。
待辰时一到,九江府的参观团仍不见人来。可朱翊镠严格按照流程,也没有继续等下去,而是立即宣布带领襄阳府的官员进暖棚参观。
张静修偷偷地诡谲一笑。
约莫有小半个时辰之后,朱翊镠才收到信息,九江府的五人参观团终于风尘仆仆地来了。
留下张静修继续为襄阳府的官员介绍,朱翊镠则出了暖棚。
面对灰头灰脸的九江府参观团,朱翊镠道:“这是咋了?昨儿不是告诉你们今天辰时准时进棚参观的吗?难道诸位将时间记错了不成?可昨儿你们分明信誓旦旦地说能准时赶到。”
九江府的代表气喘吁吁地道:“潞王爷,我们当然记得参观的时间,可我们也真是够倒霉的,昨天我们去时道路通畅,可今天来时,道路居然塌陷了一大块儿,马车根本走不了。没办法,我们只好步行至此,以致耽搁了时辰。”
“哦,原来是这样啊。”朱翊镠喃喃地道,“那你们几位确实够倒霉的,错过了进棚参观的时间,那只能明天再来。”
此言一出,五个人都不淡定了。
还是代表央求道:“潞王爷,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马上进去?”
“这样啊……”朱翊镠摆出一副十分为难的神情,“那岂不破坏了规矩?后面还有参观的人,如果也迟到了,都求通融似乎说不过去吧?既然立下规矩,就得遵守不是?再说了,现在你们进去,里头的那一波人还在参观,同样需要我们随时介绍,为他们解答的,你们这会儿进去,实在不合适呀!依我看,还是明天辰时再来吧。”
五个人顿时傻眼了,一个个呆如木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襄阳府的官员参观尚未完毕,我还得进去呢,诸位请自便哈!”
朱翊镠说罢转身而去,听见后头传来一阵紧急的呼喊声:
“潞王爷。”
“潞王爷。”
“潞王爷。”
“……”
。
我的票票呢?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