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信誓旦旦地道:“手术作用肯定是有的,但孩儿只怕张先生经历病痛之后,无异于鬼门关前走过一遭,他不再对政治抱有之前那多激情,加上张先生思乡心切,害怕客死他乡,所以张先生此时最想回乡而非留京。”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李太后焦急地道。
“待孩儿先代娘去张大学士府瞧瞧,与张先生叙叙,再做打算吧。”
李太后稍一沉吟,原本是极力反对朱翊镠接近张居正的,但此时着急,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点点头回道:“这样也好,那镠儿去,尽量挽留张先生。”
朱翊镠道:“娘,孩儿倒是觉得此时应该尊重张先生的想法,否则他心难安,对身体康复极为不利。”
“哎,镠儿先去!”
“好!”朱翊镠又冲冯保挤了挤眼,“伴伴,你随我一道吧。”
冯保看了李太后一眼,见李太后不作声,也没什么反应,便跟着朱翊镠去了。
刚一出慈宁宫,朱翊镠便急着对冯保说道:“伴伴,你赶紧去皇兄那儿一趟,让他暂时不要将张先生这道《再恳生还疏》刊登邸报。”
冯保一愣,问道:“潞王爷,娘娘这回并没有指示万岁爷刊登啊。”
“你照我的指示去做就是了,就说是,是娘不让他刊登的。”朱翊镠本想说他自己,可想了想,还是觉得借助李太后的威风好使。
“知道了,潞王爷。”经历过几件大事后,冯保现在对朱翊镠多了几分由衷的佩服与信任。
既然朱翊镠那么急促,那他也就不再追问,直奔乾清宫而去。
朱翊镠则一个人去了张大学士府。
李太后在慈宁宫心神不宁地等候他的消息。
约莫过去一个时辰,朱翊镠回来了。
“镠儿,张先生怎么样?”李太后火急火燎地问道。
朱翊镠将已经想好的答案娓娓道来:“娘,正所谓越鸟南栖,千岁鹤归,狐死首丘,张先生经历一番病痛后,还是思念家乡,所以希望娘和皇兄放他回乡修养一阵子,待痊愈后再进京报效朝廷。”
“那首辅的位子呢?”
“娘,张先生说想退位让贤,但孩儿估计非娘亲所愿,所以接竭力劝止,最后张先生不得已说可以像眼下一样保留首辅的职位,仍由申时行担任临时代理首辅。”
李太后陷入沉思,忽然抬眸说道:“那就像当年夺情一样,准许张先生三个月的假期回乡一趟。”
朱翊镠摇头:“娘,三个月时间肯定不够,当年张先生身体好,可以路上来回颠簸,可现在张先生大病未愈,途中必须缓缓徐行,一来一回三个月时间哪够啊?”
李太后紧蹙眉头,担忧地道:“可如果回乡时间太久,待张先生再回京,那他的影响力势必大大下降,朝局风云变幻,怕是另一番天地了呀!张先生难道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吗?还是说他已经打定了退休的主意,保留首辅的位子也只是为了缓和眼下的局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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