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已大亮,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正睡得香甜,感觉有人挠他的鼻子,痒痒的,一会儿好像又有人轻轻呼喊他的名字。
“海子,海子……”
“海子,海子……”
起初两声还不经意,后来两声他察觉出来,猛地从床上跳起,惊慌地道:“潞王爷,奴婢在呢。”
付大海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嘴里便慌张地接道。
待他睁开眼睛一看,原来不是做梦,只见追朱翊镠和阳康两个正站在床沿盯着他。
这是哪里?付大海不由得一激灵,猛地晃动自己脑袋儿,这好像是……自己的家里呢!
什么时辰?阳光都已经照到屁股上了,付大海顿时慌乱,忙连爬带滚起床。
“不知潞王爷大驾光临寒舍,奴婢有失远迎,还望潞王爷见谅!”
朱翊镠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径自找一把椅子坐下,然后斥责付大海:“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躲在家里睡懒觉!”
付大海忙解释道:“潞王爷,昨晚奴婢头疼得厉害,睡得很晚,几乎彻夜未眠,直到天色大亮才迷了会儿,没想到一觉睡过头,请潞王爷责罚。”
朱翊镠一摆手,说道,“责罚暂时不说,赶紧穿好衣服,我有话要问你。”
“是,那恭请潞王爷去客堂稍作休息,待奴婢穿衣洗漱完毕,马上便到。”这时候见到朱翊镠,付大海还是忐忑难安。
尤其是因为自己睡过了头,害得朱翊镠登门拜访……付大海眼皮子直跳,感觉闯了大祸似的。
朱翊镠与阳康在客堂等候。
过不多会儿,付大海出来了。他躬身言道:“潞王爷,都是奴婢不该,让您久等了!”
朱翊镠道:“场面上的客套话尽量少说。什么头疼、睡过头、让我久等……那都不叫事儿。我先问你两个问题,你得老实回答。”
“明白。”付大海点头。
“平时有时候叫你`没卵子`的家伙,你是不是很想跳起来与我拼命啊?”
“没有,没有……”付大海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潞王爷也只是偶尔叫叫,奴婢虽然听着有些别扭,可事实本就如此,也无所谓了!”
“好你个付大海,言不由衷!”朱翊镠斥道,“你只是有些别扭吗?你真的无所谓吗?如果真的无所谓,那为什么要请神医给你治病还阳呢?”
“……”付大海愕然。一听到“还阳”二字,他脸色大变,不禁偷偷用余光看了阳康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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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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