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会儿去怎么请?”肉都吃完了,现在不想请也得请,不然谁来付账买单?
“就让来他付账啊!”
“……”付大海要哭,“潞王爷,他凭什么会来呢?”
朱翊镠又是一个白眼:“一个是落第秀才,一个是堂堂潞王,让他来请吃一顿饭,他怎么不来?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以为谁都有这个机会啊?”
这么一说,付大海感觉还有点道理。他又问道:“只是潞王爷,他万一不相信我们咋整?”
“不相信什么?”
“不相信潞王爷是潞王爷啊!”
“我只是那样比方说,可谁让你告诉他我是潞王爷?”
“……”付大海如丧考妣,“那去了该怎么说?”
“什么都不用说,你也不得亮明身份,就让他来天香楼付账。”
严永凡是个大傻子吗?付大海很想问一句。可他不敢,只是轻轻地道:“他会来吗?”
“要说也只能说你是宫里的太监,在冯公公手下当差。”
“就这一句话?”
“你咋那么墨迹?这一句话还不够吗?说完保证他乖乖地来了。”朱翊镠一摆手,“现在就去吧,刚好撑着了,出去活动活动。”
付大海一头雾水,将信将疑,赶鸭子上架似的地去了。
关键是,不去也不行啊!
付大海走后,阳康也没话找话弱弱地道:“潞王爷,万一那个严永凡固执就是不来咋整?咱身上的钱可真不够咧,若亮明身份,无异于吃霸王餐,影响不好,被娘娘知道指定要挨骂的。”
“放心,他会来的。”朱翊镠信心满满地道,心想为了娶公主做老婆,这一顿饭算啥?
阳康又道:“潞王爷,还有一事奴婢没转过弯儿来,既然不想亮明身份,又为何说是冯公公手下当差而不说潞王爷手下,或是娘娘手下的呢?这样请严永凡的成功率不是更高?”
“有伴伴就够了,何必打着我或我娘的名头呢?咱这又不是让他来捡便宜,无异于敲诈勒索。”
敲诈勒索……阳康瞠目结舌,不过想想这不就是敲诈勒索吗?吃完了让人家来买单……
两人边喝茶聊天边等待。
约莫小半个时辰,付大海气喘吁吁地回来。但只见他一个人。
“人呢?没找到?”
“潞王爷,人倒是找到了,可他不来啊!”付大海上气不接下气,着急地道,“他还说,冯公公刚从风尖浪口下来,当与他保持距离。”
我日!朱翊镠嘴里吐出几个冷冰冰的字:“果然迂腐!”
“现在怎么办?”付大海摸着自己肚子,想必是刚才吃撑着了,又急着赶路,所以不舒服。
“再去请啊!”朱翊镠感觉脸有点疼,信誓旦旦地预言以冯保的名义足够,可人家偏偏要避嫌!
“再请,估计他也不肯来。”付大海垂头丧气地道,“那个严永凡固执,咱不亮明身份,就只说是冯公公手下,很难请得动他。潞王爷您想,那个严永凡自己都说了,冯公公是大内总管,二十四监局里的宦官都是他手下呢。”
阳康刚与朱翊镠交流过,连忙接道:“付公公,可咱没带钱,若亮明身份,那不是有欺负人之嫌?传出去不好听。”
“哦,也是。”付大海点头,“那可怎么办?冯公公的面子在人家眼里不好使啊!”
朱翊镠灵机一动,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既不能亮明身份,又不能打着我娘和皇兄的名头,那就不妨借我二姐名头一用吧。”
“永宁公主?”
“永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