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兵部尚书吴大人叫来。”朱翊镠想了想吩咐王安。
“奴婢遵旨。”王安忙去了。心里担忧皇上接下来会怎么做。
“你去一趟内阁,把申先生叫来。”继而朱翊镠又吩咐田义。
“好,万岁爷。”陈炬也忙去了,与王安一样,心里同样担忧。
毕竟,“唯有毁灭性的打击”这样的话岂能不让人担心?
朱翊镠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东暖阁里沉思,难道他的判断有误?
想着陈炬虽然在信上没有明说,但这时候请示说明什么?
战争已经持续了三个多月,可日本越战越勇,似乎半年结束不了。僵持的时间越久,双方伤亡越大。
这不正是陈炬此刻的担忧吗?
莫非还是小看日本了?或是一场战役让本来内乱的日本又团结起来了?
不然,以李如松、李如柏、努尔哈赤、柳成龙他们联手,应该所向披靡。
更何况,戚继光与李成梁两大神将还过去了呢?日本该没有还手之力呀。
很快,田义将申时行请来东暖阁。
行礼坐定后,朱翊镠首先让田义将陈炬写来的信递给申时行看。
然后一道等吴兑,因为内阁就在紫禁城里头,距离东暖阁很近。
申时行自然来得快,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吴兑才匆匆赶来。
也是先将陈炬的信给吴兑看了。
之后朱翊镠才开始正题。
田义与王安也没有离去,两个人都留下旁听,心里确实有担忧。
“申先生,吴尚书,两位对眼下日本的战局有何看法?”朱翊镠直问。
身为首辅,申时行首先表态,回答说:“陛下,日本无惧死亡越战越勇,这样的确让人担心啊!”
吴兑点头表示附和。
“那两位觉得采取什么方法,以尽快结束这场战役呢?”朱翊镠又问。
申时行看了吴兑一眼。
吴兑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要不将京师的水师部队开过去。”
“吴尚书是觉得我们兵力不足,所以战斗力有限吗?”
“……”吴兑没有作声,心想难道不是吗?日本越战越勇表明还有战斗力,倘若根本不能抗衡,看他们还怎么越战越勇?战斗是需要实力的。
“可朕一直不主张动用京师的兵力作战,否则代价太高。”朱翊镠道,“可日本的战斗力与意志确实不可小觑,朕想亲自去一趟,两位意下如何?”
“臣不赞同。”申时行当即回道。
“臣亦不赞同。”吴兑跟着。
“万岁爷,奴婢也不赞同。”田义与王安异口同声,纷纷反对。
“倘若什么事都需陛下亲自出马,那是否显得吾等臣子太不中用了?”申时行接着又说道,“况且陛下去是去日本海岛还是只在朝鲜指挥?无论怎样臣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望陛下三思!”
“陛下别去,臣愿代陛下前往。”吴兑自告奋勇地道。
朱翊镠却摇了摇头,说道:“吴尚书年事已高,不宜长途颠簸,朕还年轻,要去也是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