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他脸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见,代之以一本正经的样子。
“是。”报信的士兵确定地回答。
“知道了。”朱翊镠点点头,第一时间便想到恐怕又是田义下的手……
在处理这件事上,田义无疑是遵从借鉴了冯保的出事风格。
虽然朱翊镠也认为哱承宠这次就是在作死,但是否处决他还没有想好,不然早就处理了,也不会说等他征讨科尔沁部回去之后再行定夺。
“小朱。”朱翊镠想了想,吩咐朱八戒道,“你去把哱云叫来。”
“哦。”朱八戒应声而退。
“这就是反明的下场啊!”朱翊镠忽然感慨地来了一句,继而又喃喃地道,“其实他只是嘴上说说心里想想,还没有像某些人已经付出了行动呢。”
翁果岱心领神会,知道朱翊镠这是话里有话,肯定有所指。
“认识哱承恩、哱承宠兄弟俩吗?与你是同族人。”朱翊镠问翁果岱。
“认识。”
“其实他们先前已经入籍大明,是大明一份子,可有二心,也想着反明,如今都已经死了,朕一直希望你不要步他后尘啊。”朱翊镠警惕地感慨道。
翁果岱不吭声。
一会儿朱八戒将哱云请来了。
“知道你二哥的消息吧?”朱翊镠开门见山地问道。
“刚听说。”
“节哀顺变!同时告诉那八百人,要珍惜眼前的生活。”当然,这句话朱翊镠也是说给翁果岱听的。
“明白。”哱云点点头。
看不出他有什么悲伤的情绪,反而给人这样一种感觉:似乎哱承宠死了能够让他解脱似的。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科尔沁部首领翁果岱,一会儿要喝酒吃烧烤,你也来参加吧。”朱翊镠对哱云说道,“你们都是蒙古族人,想必有共同语言。”
“陛下,他誓要反明,臣与他恐怕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哱云连忙接道,警惕地与翁果岱划清界限。
“作为同族人,那你就开导开导他。”
“遵旨,臣不仅想开导他,还想开导所有蒙古族人,包括二哥在内,可惜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直到哱云说这句话时,才能感觉到他来了两分悲伤的情绪。
但说心里话,朱翊镠对哱云还不了解,自然就拿不准哱云到底怎么想。
反正他记忆里的哱云与哱拜、哱承恩、哱承恩几个也没啥区别,都参与了重伤大明元气的宁夏之乱。
可眼下看起来似乎还是有区别,只是朱翊镠自认暂时还拿不准。
翁果岱听着,情绪异常复杂地坐在那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真的需要不同的人来开导他吗?
“师祖,烤全羊好了!”
朱八戒不知什么时候迫不及待地溜出去了,这会儿在军帐外大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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