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的事?”
“就在七八天前吧。”
“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
“皇帝爷给的期限好像是一年,可听说西南少数民族的问题不好解决,不然许国大学士早回来了。”
“……”额亦都垂头丧气地坐下来,感觉这是要坏事儿的节奏。
费英东也意识到了,倘若这次进京见不到主人,让他们何去何从?
初来乍到北京城,一看他们就不是汉族人,如何在此立足?
可不在此立足让他们又去哪儿?肯定不敢再回辽东那边呀。
两个人顿时着急了。
掌柜一副热心肠,问道:“不知二位是努尔哈赤的什么人?”
额亦都与费英东不知如何回答。
更准确地说是无心回答,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掌柜看出来了两人很是沮丧,又说道:“努尔哈赤在京城也算是大名人,身居高位,且仰仗是皇帝爷的徒弟,肯定有不少朋友,二位客官不妨去问问,看能不能帮助到你们。”
“多谢掌柜!”额亦都焦急地站起,带着费英东就此离去。
“现在怎么办?”出客栈费英东便问。
“哎!”额亦都深深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回不去辽东,在京城也无法立足,难道要去追赶主人?
先且不说能不能追上,身上的盘缠马上就要告罄,哪儿都去不了。
“怎会这样?”费英东一跺脚道,“这算是对主子委以重任还是利用?”
“谁知道?”额亦都也心烦,忽然感觉好像竟无立足之地。
过了今天明天,往后吃喝住宿都成问题。即便想回辽东或去吉林投奔舒尔哈齐,也需要盘缠呀。
这一下子变成流浪狗似的。
额亦都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想想,除了主人,在京城咱还有认识的人吗?”额亦都沉默片许后问。
“哪有?”费英东摇头。
“两个大男人难道就这样流浪街头?”
“关键咱去哪儿?这先得决定下来。”
“没有钱哪儿都去不了。”
“主子在京城好像有一个女人吧,听说叫作小珍。”费英东忽然想起来,继而又沮丧地道,“只不过,难道让咱两个大男人去投奔一个女人吗?”
“当然不行。”额亦都赞同,“主人不在京,咱去找人家也不合适。”
“那我们去哪儿?”费英东着急,这才想起朱翊镠的好,喃喃地道,“不知皇上这会儿回辽东了没有?”
想着在辽阳的日子多爽呀,吃喝不愁,还有老师教他们读书,也不知哪根筋不对,非要背叛皇上?
费英东心里有点后悔了。
“怎么?你后悔逃出来?”额亦都立马察觉到了,紧盯着问道。
“都已经逃到北京城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后悔咱也不能回去啊!”
“你知道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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