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朱翊镠也是有心,问王安:“你是不是很怕郑皇后?”
乍一听这个问题,王安先是微微一滞,而后望着朱翊镠谨慎地回道:“万岁爷,奴婢当然怕皇后娘娘,哪有奴婢不怕主子的道理?”
朱翊镠摇了摇头,说道:“你该清楚朕不是想问这个。”
王安也不敢撒谎,感觉自己的心思能被皇上全部看穿,故而在皇上面前还是老实点,别想隐瞒什么。
一念及此。
王安回道:“万岁爷是想问,最近有许多舆论对皇后娘娘不利,甚至有些人说一些难听的话攻击皇后娘娘,万岁爷是担心奴婢所以也害怕吗?”
“是皇后感觉你最近很怕她。”朱翊镠如实说道,他也没想隐瞒什么。
“回万岁爷,其实也没有了。”王安镇定地回道,“奴婢只是在皇后娘娘面前不及在万岁爷面前放松而已。”
“这是为什么呢?”
“奴婢可以说吗?”
“朕问你就是想知道答案。”
“那奴婢斗胆说了。”虽然王安刚还说到“放松”,但此刻他仍然小心翼翼,“奴婢感觉与万岁爷的心要近一些,皇后娘娘行为处事有些会跳脱奴婢的思虑,故而奴婢在皇后娘娘要谨慎一些。”
“那不还是因为害怕?”
“万岁爷要这样说,那就算是吧?”王安只好咧嘴一笑。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让人害怕,做的许多事儿都是为了朕。”
“这个奴婢当然知道。”
“那你以后在皇后面前还是自然一点好,这样她心里也觉得舒服一些,不然她以为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母老虎。”朱翊镠语重心长地嘱咐王安。
“奴婢明白。”王安铭记于心,点了点头回道,想着最近他与郑皇后的交往确实有点谨慎小心。
“这件事朕本不该嘱咐,但皇后的压力也大,她背负了许多平常女子无法背负的东西,倘若她身边亲近的人都那么怕她,让她难免会怀疑自己。”
“奴婢谨记万岁爷的嘱咐。”
“朕之所以敢离开京城,将国家大事交给她处理,就是认同她的理念,也就是说,她的越多做法朕表示认同。”
王安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不由得想起郑皇后刚不久前告诉他,当初去台湾废掉番王正是出自她的主意。
“其实皇后也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只是在很多时候她不愿意与人多解释。”朱翊镠接着说道,“哪怕被人误解攻击,通常她也不会刻意去辩驳什么。”
王安能感觉到皇上对皇后由衷的赞赏,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也许他真的需要重新认识郑皇后。
就目前来看,反正在王安眼里,郑皇后不是一个容易靠近的人,与皇上有说有笑,可很少见皇后笑。
况且,皇后有皇上没有的那股子狠劲儿,这也让人不敢太靠近。
总之,归根结底,想必还是因为对郑皇后了解太少的缘故吧。
说完这事儿,朱翊镠吩咐道:“晚上去嘉年华画居,你一会儿安排一下,顺便知会申用嘉一声。”
“奴婢遵旨。”王安嘴上应道,但心里还在想着郑皇后的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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