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台湾不仅资源丰富,而且地理位置极佳,相信很快就能摸索出一条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
朱翊镠正准备再问问王喜姐现在的情况,近侍禀报说首辅到了。
只见申时行无比激动地进来,然后跪倒在地,似乎忘了自泰和元年起,朝臣不必跪拜的规矩。
申时行带着哽咽的声音道:“臣申时行叩见陛下!陛下终于回来了!”
“申先生请起!”
朱翊镠忙从御座上起来,走到申时行身边,抬手躬身去搀扶。
一边搀扶还一边吩咐王安:“快,给申先生赐座!”
明显感觉申时行苍老了很多。
朱翊镠颇有感触,想着自己离京也就半年多时间,申时行居然像过去好几年。这半年多的压力可想而知。
难怪申时行见他眼睛都红了,很想哭的样。朱翊镠看着也心疼。
申时行受宠若惊地爬起来。朱翊镠亲自将他扶到王安搬来的椅子坐下。
“臣多谢陛下!”申时行很激动。
朱翊镠重新回到御座,端详着有点局促而又激动的申时行道:“朕不在京的这段日子,申先生辛苦了!”
“在陛下面前,臣不妨说心里话,有时候感觉确实苦,但静下心来想想,其实也不苦。”申时行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京城再苦也算安逸,哪有陛下坐镇辽东苦?哦,陛下为何突然回京?”
朱翊镠只得又解释一遍,着重强调这次是偷偷回京,大概一个月后还得回去,边境的问题尚未妥善解决呢。
申时行也不好说什么,他当然尊重朱翊镠的选择,知道皇上深谋远虑有主见,自然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解释一番后,朱翊镠望着申时行感慨地道:“申先生苍老了许多呀!”
忽然感觉对申时行亦有一种“亏欠”。
原本这段历史就已经被他改变,申时行早早地被推上首辅的位置。
他在京时感觉还好,让申时行“萧规曹随”即可,首辅当得还算轻松自在。
可他不在京时,申时行的压力可就大了,监国太子还不会走路,国家一应大小事都得依靠首辅。
当然,这种“亏欠”同样让他与申时行的关系走得更近。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奇妙。
而申时行早就意识到自己苍老了许多,尤其是斑白的两鬓,所以听了朱翊镠的话,他点了点头,如是般说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年纪也不小了,可不就得一天比一天显得苍老吗?”
“国事稍后再说,朕没有保护好申用嘉,令他失去黄金右手,在这里先给申先生赔礼道歉。”
说着朱翊镠从御座上站起来,冲申时行鞠了一躬。
“陛下言重了!”申时行赶紧站起来还礼。这事儿他压根没放心上,儿子虽然失去一条胳臂,与王姽婳和离了,但身边又多了两位女子,还是不错。
只是提及儿子申用嘉,申时行不由得想到皇上放贷的事儿。
想说来着,但转念又想,皇上才从辽东回来,还有许多国家大事没说,这时候说儿子的事似乎不合适。
故而申时行暂且压下不提。
但即便如此,朱翊镠心里还是有数的,回京肯定还要见申用嘉。
“申先生放心,申用嘉的后半辈子朕会负责。”朱翊镠信誓旦旦地道。
“多谢陛下!”这话申时行听着可太开心了,他又冲朱翊镠跪下,感觉心中所有的阴霾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申先生请起,这是应该的。朕早已将申用嘉当作好朋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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