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会儿还指着他们鼻子问。尽管有一位不懂汉族,但又不傻,还看不出来很不礼貌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懂汉族的那名使者,极力忍着心中的怒火,冷静地回道:“我们是从日本来的,可皇帝这样是否对我们不敬?”
“对你们不敬?你们见了朕也不见跪拜呀?”朱翊镠当即脸色一沉。
“大明皇帝,我们代表日本,与尊国平等,跪拜之礼只是君臣之间,不适合我们。”使者不卑不亢地回道。
“国与国是平等,但人与人呢?朕是皇帝,你们是皇帝吗?”
“我们代表日本国而来。”
朱翊镠这才坐下,慢悠悠地道:“你们不跪拜,岂不显得比朕还高?那一会儿还能谈吗?朕故意喝了点酒,就是不想冷场,希望健谈一些。”
两名使者犹豫。
朱翊镠两眼向天:“当然,跪不跪随你们,怎么谈由朕说了算。”
先把基调儿定好。
两名使者相互看了一眼,其中懂汉语的想必是将朱翊镠的话翻译过去,然后两人商量了一下。
再然后,两人相互对视摇头。
懂汉族的使者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们商量了还是不能跪。”
“刚说了呀,跪不跪随你们。”朱翊镠漫不经心地回道,继而来了一句,“你们确实不是朕的儿子。”
“……”使者无语,大明皇帝是不是喝多了?公然占他们便宜。
“说吧,见朕何事?”
“请求大明皇帝高抬贵手,放了被抓的我们日本国人。”
“你是说海盗吗?”朱翊镠明知故问。
“是的。”
“他们是海盗,劫掠我大明,四下作乱,岂能轻易放了为祸苍生?日本无能管不过来,朕只好代你们教育管束,你们不是应该感谢朕才对吗?”
“要怎样陛下才肯答应放人?”使者直截了当地问道。
“王巡抚。”朱翊镠喊了一声。
“臣在。”
“你与他们是怎么谈的?”
“臣与他们说,首先必须签署一份条约,然后进行一定的赔款,或是割地也行,以表明忏悔认错之心。”
“朕看这主意很不错呀!”
“可是大明皇帝,条约不公平,赔款太多,割地更不可能。”
“那就别谈喽?这还不简单吗?朕可没时间。朕来辽东是为办事,而不是闲扯淡的。”朱翊镠两手一摊。
“这么说,条约、赔款、割地,都是大明皇帝的主意吗?”
“这个不重要,你们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就是,反正路只有这两条,就看你们怎么选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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