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
小蘋提醒:“驸马那里有一些男人在处理着……”
昭宁只能回自己卧室,找到鞋子穿上,然后跟着小蘋出去。
一边走一边问:“他们在怎么处理?”
“在外面大堂里烧起了火堆,正在用酒给驸马擦身子。姜糖水也让人在煮了。这里没有医师,他们也只知道这些办法。”小蘋道。
昭宁急道:“没医师那怎么行?得让人赶紧请医师来!”
小蘋道:“我问过这里的庄户,说是离这里最近的郎中住在十几里外的一个镇上,已经派人骑着马过去请了,刚刚才去。”
十几里路,来去需要一段时间。
可是昭宁也知道现实情况就是这个样子,急也急不来。
走到外面的大堂,就看到地面上放着一口大铁锅,锅里面放着木柴在燃烧。
地下铺着一床被子,柳青衣服都脱光了躺在被子上面,两个人正拿着酒给柳青擦身子。
旁边还放着一盆水,水里浸着一条毛巾。
柳青的额头也敷着一条浸了水的毛巾。
隔上一会儿,就换一下毛巾,这是给柳青进行物理降温。
昭宁进来,那几个人都低头行礼。
昭宁挥了挥手:“你们照顾好驸马就是,不用讲那些理数。”
蹲下来,手往柳青脸上一放,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烫?不会有问题吧?”
柳青听到她的声音,眼睛睁开了,艰难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只是发烧,没大碍的。”
本来上马的时候还没那么严重,可是回来的路上被寒风一吹,感觉头痛欲裂,整个人都不行了。
回到公主别院,被人抱下马的时候都已经迷迷糊糊了,能够看到一些画面,能够听到一些声音,但是那画面和声音是什么意思,他都已经没有办法来弄明白。
小蘋走到他面前时,他看了一眼,都没有认出来。
这个世界没有退烧药,一些退烧的办法他看不懂,也不知道原理是什么。
不过鼓弄了几分钟,又恢复了一些意识,看到公主过来,想了想就认出来了,还安慰了她一句。
能够认出自己来,昭宁心情稍微松了那么一点点。
再看柳青的身体,多处瘀青,还有一些地方擦破了皮。
不由得心疼,哭着说道:“怎么好好的弄成这样了?”
柳青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弱弱的说道:
“能活着就不错了,这都是小事。”
又想起一事,问旁边的人:
“那个保护我的兄弟呢?他的情况也不好,有处理吗?”
“有,”旁边有人回答,“那位将军说了,徐军爷是舍命保护驸马的人,一定要我们妥善安置,在外院已经有人给他退烧了。”
“那就好。”
柳青放下心来,闭上了眼睛。
——没死,就是太疲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