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骑马过去也不行,隔着那么远,他们身上都穿着铠甲,跑起来真不一定追得上人家。
还好山上有火,马还能看得清路。
虽然跑得比官道上慢了很多,但比那几个歹徒跑的速度要快。
那个骑兵一边策马向前,一边大声叫道:
“你们给我站住!再跑一步就死!”
那几个歹徒哪里肯站住等他来抓?
跑不一定会死,被他们抓住,那肯定是死。
听到这话,跑得更快了。
那个骑兵从得胜梁上摘下了弓,一边纵马向前,一边张弓搭箭瞄准,隔得只有二三十米了,松手就是一箭射出。
前方一个歹徒背上中箭,倒在了地上,然后滚到水沟里面去了。
那个骑兵又抽出一支箭来。
他没有纵马疾驰,只是让马跑得比他们快一点点,这样才能跑得更稳,他在马背上拉弓瞄准也更稳。
待离那伙歹徒只有一二十米的时候,又是一箭射出,又射中了一个歹徒。
那个骑兵敢一个人追上来,他的统领也放心他一个人追上来,就是因为他的骑射之术是这一支队伍里面最优秀的。
给他时间,他一个人能将这伙歹徒一个个的射杀。
那伙歹徒回身作战也不是,因为他们看到骑马过来的固然只有一个,可是那个骑兵后面还追着一二十个身着铠甲手持长矛的人。
他们要是回身跟那个骑兵作战,很快就会遭遇到那一二十个身着铠甲手持长予的人。
那他们绝对不会是对手。
可是,向前跑又怎么跑得过战马?
这个时候他们心中无比的后悔先前烧山的决定。
如果不烧山,夜幕之下人家都未必能够看得到他们。
就算看到了,他们往山上一躲,有树林的遮掩,也很容易就躲起来。
现在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他们只能够逃。
往前逃。
逃出这一片火光的覆盖范围,逃到马匹不方便追击过去的地方,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那个骑兵一边放马去追,一边用箭去射杀,只是追了百多米,就已经射杀了三个人。
张弓搭箭,正要瞄准第四个人,突然听到下面水沟里响起一个声音:
“是禁军的兄弟吗?我是驸马柳青!”
那个骑兵当然知道他们这一次过来的任务是要救援驸马,按照皇帝的话,救不了全部都得死。
看到那一伙歹徒,看到那一山火光的时候,他的心也是拔凉拔凉的。
现在听到这个声音,突然有了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他没有下马——这小道也容不得他下马——返转身子对后面追过来的同伴大声叫道:
“这水沟里有人自称驸马,你们赶紧过来!”
他的声音很大,前面的歹徒听到了,后面的禁军统领也听到了。
禁军统领差一点被这意外的幸福给砸倒了。
在马上晃了一下,然后大声叫道:
“先救驸马!”
他自己也从马上下来,往那边过去。
这个殷勤必须要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