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为情自杀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皇上前脚跟皇后保证会妥善处理此事,后脚就把事情踢给了汉王。
汉王那是有苦说不出,当个屁的监国,净干些脱裤子放屁的事情。
“爹,我看你要不就成全徐景昌算了,他这个人虽然平时看起来混帐了些,但是这次应该是来真的,对张心儿也是真心的。”
毕竟他俩之前虽然没听说有什么亲密的关系,但年纪相仿,自幼一块长大,这份情谊肯定是在的。
而且这次可不是他让徐景昌破坏张心儿跟他大侄子的,完全是徐景昌自己要闹腾,可见徐景昌对张心儿确实有几分真心。
结果他的话只换来了朱棣一记白眼:“所以朕说出去的话,就是放屁吗?”
之前已经给张心儿跟陆林牵过一回线,后来又亲口推翻,如今这门婚事,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定下来了,又要朕反悔。
朕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
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而无信,让群臣跟天下人如何信服朕?
老二实属躺枪的:“那又不是我要抢亲。”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啊。
当然了,后半句是不敢说的。
“那你就好好给我把这事处理干净,否则你这国也不用监了。”朱棣说罢,一甩手就离开了。
留下老二苦大仇深的站在原地,恨不得把脚下的大理石砖都给踩碎。
监国、监国,监个屁的国。
老子不干了!
气得他也甩手就走。
父子二人,一南一北,甩着大袖子,咋咋呼呼的离开,从表情到走路姿势都一模一样。
老三南看看,北看看。
确定了,一个都惹不起,还是回家吧。
老二气呼呼的回到府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户部尚书就又来了。
“你又来干什么?”
户部、户部,一来就没好事。
果不其然,户部尚书上来就说:“王爷,这是昨日兵部递过来的出征士兵棉衣、盔甲以及各种军资的详细目录,请王爷过目。”
“你看就行了,该给就给。”堂堂一个户部尚书,一丁点儿小事都要找他,养他是吃干饭的嘛?
但是户部尚书显然不这么认为,脸色颇为难看的道:“可是王爷,户部没有钱了。”
又来了,又来了。
又是没钱。
“我说你怎么跟太子爷一个德行,张嘴闭嘴就是没钱没钱,国家每年上缴的赋税那么多,都去哪了?”
都说汉王跟皇上是最像的,平日不怎么看得出来,这发起火来就看得出来了,一样的可怕。
户部尚书吓得瑟瑟发抖,额头不住的往外冒汗。
“王爷,国家一年就七千多万,要修永乐大典,还要迁都,修顺天府,今年偏偏又天灾频发,明年还要出征蒙古,这……”
“国家这点钱,实在是不够用啊。”
听到户部尚书狡辩,汉王更生气,把奏折夺过来就摔他脸上。
“七千多万还不够?你想要多少,我把金山给你搬门口来,够不够?”
“哎呦喂,王爷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光是永乐大典这一项,就一千五百万,也没剩多少了啊。”
光永乐大典就花了一千五百万,剩下五千多万,迁都还要占个大头,赈灾什么的又是不能免的,现在户部手里那是五百万都拿不出来了。
“那盐税的进账呢?之前不是开放了民间私盐吗?那笔钱非常可观的啊?”
“王爷以为,前段时间攻打安南那三十万大军的预算是从哪来的,还有南京城的瘟疫,又是医药,又是人力物力的,不都是从这里掰扯出来的嘛?”
要不人家陆县子搞出了私盐这项税收,户部早就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