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常宁公主来买个指甲油的事情,结果把人家陆宏羞辱了一顿。
造孽啊。
陆林不能帮常宁画美甲,于是教会了嘉兴,让她帮常宁公主画,如此一举两得。
晚上回去之后,嘉兴就留在了常宁公主的寝宫,专心致志的帮她的指甲作画。
画的都是些很简单的图案,点几颗星星,加个钻什么的。
比不上陆林的手艺,但是也非常漂亮。
“嘉兴,谢谢你。”
常宁爱不释手,一整晚捧着指甲左看看,右瞅瞅,都舍不得放下。
“跟我还客气什么。”
“咱们是最好的朋友。”
没有高低贵贱,没有辈分亲疏。
就是最知心的人。
常宁是庶出,无权无势,朝中也没有母家助力。
除了嘉兴,也没有人真心对她好了。
“嘉兴,你是喜欢陆县子吗?”
嘉兴本来好好的躺在床上,被她这么一问,登时从床上跳了起来。
背对着常宁,脸红得快滴血了,心脏砰砰乱跳。
“你、你胡说什么呢,这要是被人听见了,该说闲话了。”
常宁侧着头看她:“我真羡慕你。”
“那天在马球场上,陆县子为你出头的样子,我一直都记着,如果这辈子有人对我这么好,那就好了。”
“会有的。”嘉兴转回来,双手抓住常宁的肩膀,很认真的跟她说。
常宁笑了,笑得有些苦涩。
“不过嘉兴,虽然陆县子人很好,对你也是真心实意,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太上心了。”
“便是普通人家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我们是皇室女,一出生,婚姻就注定是政治的牺牲品。”
嘉兴闻言,心咯噔一下。
忽然隐隐作痛。
她何尝不知道生在帝皇家,婚事由不得自己,可是她不愿去想,不想去面对,所以一直当做看不见。
可她不想,不代表问题不存在。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该怎么办呢?
一起远走高飞吗?
可上次因为洪台吉的事情,她已经要陆林带她走了,但是陆林并没有,所以下一次,他应该也不会吧。
唉!
……
伯爵府。
陆宏回来就告了陆林一状,添油加醋的说他如何如何羞辱自己,害自己在常宁公主面前丢尽了脸面。
“他居然这么快成了县子?”
陆伯爷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距离他晋封县男才多久啊,这加爵速度,是腾了云吗?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才打断了徐国公一条腿,就被加爵县子。
而被打断一条腿的徐国公,居然得了座毒盐矿。
这对比。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啊。
难怪徐国公要弄死他。
国公要弄死他,朝廷却晋封他,所以陆伯爷很头疼,他该站哪队呢?
关键是他搞不清楚,朝廷里到底谁是陆林的靠山。
这靠山能不能拼过徐国公。
“靠山?”陆宏被问得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郑和,对,一定是那个死太监,他看见陆林,就像苍蝇看到屎一样。”
郑和!
陆伯爷捋着胡须,眯上眼,思量了一番。
郑和作为皇帝身边的红人,想要保举个县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