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上来就认爹,什么情况?
朱能跟姚广孝面面相觑,呆愣了一会。
特别是朱能,下巴都险些掉地上了。
他没听错吧?刚刚这乡野小子喊他们陛下什么?
爹?
一个乡野匹夫,竟敢随意认他们陛下当爹?
莫不是在侮辱他们陛下?
朱能恼火不已。
“臭小子,你胡乱叫些什么?我家陛……老爷也是你随便能认的?”
陆林嘴角一阵抽搐!
我还不想认呢,谁没事喜欢认个爹?
“随便,反正我也叫过了,认不认随你,我可没失了礼数。”
“住口,我家老爷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休得胡乱攀附,小心人头落地。”
朱能再次呵斥道。
他们陛下登基之后,溜须拍马攀附他们陛下的人比比皆是,有认亲戚,有认下属,甚至有认救命恩人的。
但是胆大妄为敢认儿子的,他还是头一个。
这样的戏码,他这辈子都未见过。
若非看他年幼,又一副文弱书生模样,朱能早送他归西了。
“行了,跟我横什么,有本事去跟谷王横。”
“谷王横?谷王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为人谦虚有礼。”
“靖难时对陛下有大功,你怎敢胡说八道,随意污蔑亲王?”
“哼”陆林不屑的冷哼。
这么护着他,要不是知道你们身份,还以为他才是你们儿子呢?
“谷王?谷王很横吗?”
朱棣再次摁住朱能,问道。
“长沙是谷王的封地,仗着皇帝的宠爱,横行霸道,强抢豪夺,不但长沙之民苦之,就连过往的商客,要是敢不孝敬他,你都出不去长沙城。”
朱棣跟姚广孝对视一眼,都是半信半疑。
谷王在他面前,向来是爱民如子的。
还想再问。
朱棣忽觉胸口如针刺般剧痛,连忙捂住胸口。
胸口犹如压了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老爷,你又犯病了?”
朱能见状,立刻背着他进入内堂,扶他躺在卧榻上。
姚广孝立马掏出一粒黑色药丸放入他口中,这是大明第一神医华神医赠予他们的,说是发作时服下,可缓解疼痛。
但根本没有效果,朱棣疼痛大汗淋漓,嘴唇发紫,脸色铁青。
急得朱能跟姚广孝团团转。
“你干嘛?别碰瓷啊?”
陆林本能的站得远远的。
二十年不回来,一回来就给我整这出?
但渐渐的他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不像装的。
“喂,你没事吧?生病啦?”
朱棣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没、没事,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
话虽如此,但他的手一直在抖,五官因疼痛而扭曲成团。
最后甚至用拳头狠狠的捶自己的胸口,他喘不上气,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姚先生,该如何是好,你快想想办法。”
朱能慌张不已,这眼看人都快不行了。
“华神医,华神医前些日子来了长沙,你快去把华神医寻来。”姚广孝临危不乱,指挥朱能。
朱能是武将,脚程快。
朱能得令,飞奔而出。
“你这胸痹有几年了吧?”
陆林一眼看出他的病情,中医叫胸痹,西医叫心绞痛。
“胸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