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太纵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小白，因为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早朝也是九儿和一众后宫的女妖精变身成自己去的，居然在自己的疆土之内出了这么多事情，自己还全然不知。

不知道是九儿她们对自己粉饰太平，还是因为她们霍乱朝纲，所以才让整个天下变成这个样子的。

自己原以为的歌舞升平，可能只在长安城内，甚至连长安城内都不能完全覆盖的了，难道大唐刚建国便要追随着前朝而去了吗？

见到李太纵若有所思的样子，小白接着说道：“朝纲紊乱，天下大乱，民间的戾气难以祛除，只会产生更多的悲剧，让生者不得安宁，死者不得安息。”

说到死者不得安息，李太纵便想起了在地府见到的鬼潮，地狱空荡荡，厉鬼在人间，除了自己以外，甚至连一个正常投胎的鬼魂都没有见到，见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厉鬼，互相厮杀啃食。

现在回想起阎王和鬼差们的话，好像是鬼潮到来的越来越密集，规模越来越大，在世间枉死的人得不到善终轮回，只能化身成为厉鬼，在枉死城中不断的发泄心中的不甘与怒火。

自己真的是个昏君吗？难道整个大唐盛世还没有开始，便要开始没落了吗？

这毫无疑问了，哪有整天想着往后宫钻的帝王不是昏君的，但是自己身上的伤却让自己只是在床上躺了许久，几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这朝纲混乱应该也算不到自己的身上吧。

小白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李太纵接着说道：“陛下莫要自责，其实变成这个样子，也并不能怪陛下。”

听到质问自己的小白主动为自己开脱，李太纵回过神来，连忙问道：“那这件事要怪谁？难不成是……九儿？”

李太纵并不想怪罪九儿，毕竟早朝是自己不愿意去的，九儿只是代劳自己的，即使能力不足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自己也没有什么治理一个国家的经验，所以李太纵并不想将过错归结于九儿身上，但是除了九儿，李太纵又想不到别的人。

小白并没有直说，而是用手指向上指了指。

“天？”李太纵被称为天子，自然而然的便会想到天，毕竟世间要是觉得不公了，便是老天爷不公，如果是上香求庇佑，便是诸天神佛了。

小白摇了摇头说道：“陛下言重了，是那些自诩天一般存在的。”

“诸天神佛？！”经过小白这样提醒，那只能是诸天的神佛了，毕竟他们享受着世间的香火，偶尔展现一点儿法力，便获得拥趸无数。

“神佛也只是他们自封的而已，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小偷罢了。”小白不屑的说道。

“小偷？”即使再怎么咒骂神佛不公，说他们不开眼，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说他们是小偷的，小偷这个词跟他们根本挂不上边，毕竟以他们的法力来说，也不需要偷什么。

小白接着说道：“陛下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脾气越来越难控制？心中的戾气也越来越重？诸天苍生在自己的眼里越来越没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