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柱,男,三十出头,工厂工人,早出晚归,独居,另外我们问过他周边的街坊邻居,他在此地居住时间为一年左右,户籍核查的时候虽然也对得上,但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之处,疑点较大。”
“刘雪儿,纺织厂女工人,听邻居说在此地居住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如果从时间上来讲疑点较小,另外她平时的行为与话语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六个可疑目标里边,她的疑点是最小的,好几次几乎可以排除。”
周卫国疑惑道:“那为何会把她继续作为怀疑目标之一?”
田静道:“只因为一点,有目击者证实,她似乎与另外两个可疑目标罗富和赵彩娥两人有过接触,所以一直没有排除嫌疑。”
“嗯,下一个。”
“罗富,男,三十出头,无业在家,在此地居住时长不足半年,白天里总是在外面四处晃荡,不知所为,总结起来疑点较大。”
“孙大江,男,四十岁左右……”
“杨荣光……”
“赵彩俄,南京中心舞厅舞女,有多次与国军军官共舞的情况,嫌疑相当大……”
听完田静所说的六个可疑目标,周卫国摇了摇头,“现在看来,只从这些表面上仅有的情报排查的话,陈长柱,罗富,赵彩娥三人是经不起推敲的,不过事无绝对,如果真像表面上这么简单的话,反而更值得怀疑了。”
“田静,我们的人还没有与目标直接接触过吧?”
“是的。”田静回答道。
见周卫国陷入沉默,孙鑫璞似乎有意考教或者说打击周卫国,便问道:“卫国,你准备怎么做?”
周卫国从繁杂的目标情报中回过神,笑道:“鑫璞,你可是复兴社的老人儿了,就不能拿拿主意,让我也偷个懒?”
“你可是这次行动小组的组长。”
“什么组长不组长的,你要是愿意当我给你当副的也成。”
周卫国说的坦诚,孙鑫璞倒是为自己那点儿小心思而感到羞愧了,他想了想,道:“卫国,这次你是行动小组的组长,看来上面是有意考较你,对你而言,完成这次任务不外乎有两种。
第一种是最简单的,直接将这六个可疑目标全部进行抓捕,然后进行审讯就是了。
这虽然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但成效也是最低的,或许从这六个目标的身上,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报。
第二种,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锁定最终目标,顺藤摸瓜,挖掘出更多的情报突破点来。
但这又涉及到一个效率问题,同样有可能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见孙鑫璞分析深入合理,周卫国忍不住笑了,“鑫璞说的不错,但是上面给了差事,我们自然要想办法做到最好,鑫璞,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孙鑫璞摊了摊手,“为今之计,只能试着与这些目标直接接触,看看能不能瞧出更多问题。”
“鑫璞的想法与我一致,那就先接触目标进行排查。”周卫国道,“只是必须要找个恰当的借口,田静,你有什么主意?”
田静笑道:“不如联系户籍登记处,请他们再帮些忙,就以核查户籍登记为由,与目标进行接触,正好登记处已经有大半年没进行过登记核查了。”
“好主意!”周卫国赞同道。
行动小组的效率很高,次日,周卫国便以简易的伪装混进了登记人员之中,另外为了确保最细致的侦查,孙鑫璞和田静也在队伍里。
登记处的人员一共有十多位,分工分区域挨家挨户进行户籍的登记核查。
在民众们看来这一切合情合理,就是常规的户籍登记核查而已。
周卫国,孙鑫璞,田静三人则是借机与可疑目标近距离接触了一次。
从陈长柱开始,一直到赵彩俄结束。
返回住处的时候孙鑫璞累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忙了一整天,希望收获能对得起这份付出。”
田静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