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在问谁,难道江先生是答不上来我的话么?”女子眉眼弯弯,“不过是一个市井讨生活的说书先生罢了,我还以为能有多么的厉害,看来也是不敢说话的。”
这话也就算得上是羞辱了。
可江先生却始终没有发一眼,只是盯着她,似乎要窥探清楚她面纱后的表情一般。
而这女子瞧着该是个婉约的美人,进屋的那大胆话语也让人耳目一新,可这话却打破了大家对她的印象。
就连旁观的钟安毓都觉得有些意外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怎么好像有些狂妄了呢?”小柒嘟囔了一句。
不错,就是看着有几分狂妄,却是轻佻的狂放。
“罢了罢了!”那女子似叹非叹,抬头居然看向了钟安毓的方向,可只是一瞬,很难察觉。
江先生干涩的笑道:“小姐真是玩笑了,有些话是能说,可有些话却是不必说的,祸从口出这个词难道小姐没有听说过么?”
女子冷笑一声,眼里哪里还有半分笑意,只有满满的不屑和轻佻。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倒是先生你,在这里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也不见你出什么事情,如今倒是知道祸从口出了,未免有些太可笑了些。”
这姑娘还真是个刺头啊。
钟安毓也不知道她这戾气来自于哪里,只是觉得这人不好招惹。
“我还是劝先生管好自己的嘴,毅王也好,怀王也罢,别千万得罪了人才是。”
一句话说完了,女子便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大堂内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那女子的背影,半晌没人说话。
还是江先生镇住了场子:“罢了,看来这书是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了,今日的书就说到这里,散了吧。”
众人也都是他的老听众了,知道那女子像是来找刺的,也没放在心上,还有人安慰着江先生。
“江先生说的书和事都是最有趣的,先生可别因着一些闲话就坏了兴致啊……”
钟安毓起身走到了窗前,顺着栏杆看向了外头的街道,正见那女子衣袂翩跹,发丝轻扬。
“我总觉得我好像见过这个人。”她喃喃道。
小柒盯着那女子的背影,略微一思索:“看她的衣衫打扮,定然不是寻常女子,必定得非富即贵,而且她腰间玉佩绝非凡品,估计是哪位殿下的追随者吧,所以才这么的火气大。”
方才那一番对越子钦和越子宁的争论的确激烈,什么样的声音都有,钟安毓都听得有些胸口闷。
钟安毓没有多想,而江先生也有些恹恹的,众人渐渐散了。
茶也喝得差不多了,钟安毓便转身出了茶馆,只是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
那目光让她有些不舒服。
眼看着要接近午时了,钟安毓也没打算回去,随意的在街上闲逛,还有人在议论着刚刚茶馆里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