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着这食盒就知道里头放了不少的东西了,单单是越子钦一个人解决不了的。
自打越子钦出宫别府而居之后,娴贵妃便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给越子钦做吃食了,如今倒是知道钟安毓在这里,他是一定回来的,娴贵妃便干脆做多了些。
“毓儿?”
“嗯,好,一起吧。”钟安毓在转身的时候悄悄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心底又难免嗔怪起越子钦的轻浮来。
私底下还略略好些,这被旁人撞见了,那可就是双倍的羞赧难挡了。
吃食摆上了桌,两人吃了片刻之后,越子钦终于发现了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犹豫了片刻,他才道:“今日越子宁再朝堂之上被父皇给训斥了。”
这还真是稀罕事了。
“哦?”钟安毓立即来了兴致,将方才的事情给抛在了脑后,“他这几天可不是风头正盛么,皇上竟然会斥责于他,还是在早朝之上。”
朝堂之上可是文武百官汇聚,众目睽睽的地方,像越子宁那样好强的人,若是被当众训斥了,可是比当众打他还要来得难堪的事情。
越子钦想着当时的情景,不由得勾了嘴角:“可不是么,便是我也吓了一跳,父皇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呢。”
旋即他便将事情与钟安毓说了个清楚,还演绎的绘声绘色的,让人仿佛如至现场一般。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皇帝火气大了些,越子宁说些个建议,就要被他给挑三拣四一番,就像是撞到了枪口上似的。
要是按照从前,便是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也是该好言好语的商量,哪里会是如此的情况。
而且越子宁的言行也并未有什么很大的不妥,只是思考事情的时候不够全面,对利弊的计算不够清楚明彻,以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
除了十万火急的事情,皇帝在这些政务决断之上还算是很温和了。
这倒是让众人怀疑越子宁做了什么惹皇帝不高兴的事情了,不过除了越子宁手下那几个人,旁人可是不敢置喙。
只是有人替越子宁说话,反而让皇帝更加不高兴了,还直接说:“你们如此袒护他,难道是要官官相护,结党营私吗!”
此言一出,满朝骇然。
今日来,萦绕在越子钦身上的不就正是结党营私几个字么。
皇帝疑心越子钦与钟安毓之间的往来是为了赢夺皇位,更疑心钟天涯也被越子钦给收买了,想要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钟安毓越想越奇怪:“这风向不是在我们身上么,怎么突然他就被训斥了,虽然有所疑心,可皇帝并不是如此直接的人,难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在越子钦描述的时候,钟安毓就已经飞快的思考了好几轮,最终只觉得其中定有隐情。
“或许吧。”越子钦安抚地望着她,“我也有所猜测,你先别急,我已经让人去探查了,父皇和越子宁都要探查,急不来的。”
越子钦的手段她是清楚的,从来就不怀疑他的决断。
可人不急,天意却很急切。
才吃罢,越子钦就被叫去了御书房,而越子宁早就在哪里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