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皇上好手段,事情总是照顾得很周全的。”钟安毓语气淡淡,心底却被思绪压沉。
那两位中将的事情钟安毓也一直在想着,可她都还没见着人的面,这人就已经被皇帝给拿捏了,不得不说这手段果决又迅速。
越子钦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音来:“现在这两人被安置在了京都驿馆,我们是不是要从这两人身上下些功夫?”
钟安毓摇摇头道:“那二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被人抓住了机会罢了。他们既然已经在皇上面前仔细陈情过了,肯定也是不敢有所隐瞒的,以皇上的手腕,哪里有什么查不清楚的事情?刚开始问题的关键在那个小文书的身上,如今却也不是了。”
“我明白了。”越子钦的反应极快,“如今父皇已经对这件事有了新的思考,自然不会在那么简单的觉得是表面上的钟将军违令了,那小文书虽是关键,可其实他的生死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明眼人都能知道这其中有诈,钟将军的为人父皇也是秦楚的,再加上你在钟家不受宠爱,还遇此劫难,毅王这一招可真是太过鲁莽了些,有些得不偿失的意思了。”
如果今天越子宁不这么着急的上赶着来针对越子钦的话,事情或许真的会更加棘手。
可到底是他算计得太多了些,反而太过惹眼了。
这事情看似是钟家和越子钦有所勾结,如此一来到更像是兄弟二人之间的争斗了。
越子钦又表现的进退有度,恰到好处的流露真情实感,比起步步算计,咄咄逼人的越子宁来说,谁更胜一筹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按照皇上那多疑的性子,只怕是要更加侧重于揣测,调查越子宁了。
可偏向了怀疑越子宁,却并不代表着越子钦身上的隐患和威胁就此消失了,谁知道越子宁这样阴险狡诈的人物还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可是谁也保证不了的事情。
“话虽如此,但我们还是需要小心行事,总是要将我父亲的嫌疑给洗脱干净的,皇上的疑心是把双刃剑,恐怕只有那些证据才能更好的解决此事。”钟安毓思索着说道。
想着过眼种种,越子钦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虽然担心越子宁阴招不断,可还是更担心钟安毓和钟天涯。
钟天涯可是钟安毓现在最亲近的人了,她已经没了母亲,总不能叫她这位从小养育呵护她的父亲也因此出事才是。
若是因着党争,因着自己的缘故,那他还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越子钦袖中的手缓缓握成拳头,沉声说道:“父皇手下的人实力不凡,他们已经在搜寻证据和线索了,我也会让人时刻注意着,你也不要太过牵挂了,忧思伤肝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们得撑着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够更好的面对眼前的风浪。”
钟安毓提唇浅笑,眉目之间一派风平浪静:“有你在我一直都是很安心的,在风雨停歇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轻易倒下的,你也是一样,我们可还要一起瞧见来日的辉煌呢。”
“你能如此,我倒是欣慰,只要你不做那些傻事便一切都好。”越子钦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伸手掐了掐钟安毓的脸颊,那处肉感极好,让他控制不住多掐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