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医这样说道,皇帝的脸色也是极其难看,如果这真的是北羌下的毒,万一北羌大肆投毒,他们便很有可能毫无反手之力。
“那他二人的聋哑之症,可否属实?”皇帝见太医神色难看,便也能明白这毒想来十分棘手,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太医点了点头,“这二位确实是因为外力影响导致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只是微臣愚钝,从未见过这种奇怪的毒。”
“微臣行医数十年,见过的毒也算是数不胜数,只是从未见过这种毒药,两位的身体跟筋脉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却一个失去了听力一个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不仅如此,虽然可以隐隐感觉得二位中毒,但是微臣却无法推断出二位的中毒时间,甚至连这毒中的有多深都无法判断,当真是蹊跷。”
太医这样说着,皇帝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身边的越子宁脸色也是变了又变,本来只是想借机打压钟安毓,现在又牵扯到了北羌,水越搅越浑,钟安毓却有可能全身而退,那他不但是白忙活一场,而且还很有可能为了他人做了嫁衣。
皇帝的脸色却是更加难看,太医这话基本就可以判定确实是中毒,那么钟天涯让他们回京很有可能就是来禀报这件事,更何况这两人俨然已经残废,构不成任何威胁,但是想到到现在还昏迷的钟安毓,只觉得现在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乱成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
“去看看,钟安毓醒了没。”皇帝招过身边一个丫鬟,去看一下钟安毓的情况,这才又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你们平身吧。”
不过是一句话,越子宁便觉得自己今天忙碌这一场,几乎可以说是白忙活了,如今两人这样几乎可以说是无罪释放,既然这两个人无罪,那又怎么还能拉上钟安毓一块陪葬。
越子宁只觉得自己真是的流年不利,明明是上好的局面,却成了现在这幅一败涂地的样子。
二人起身之后,皇帝稍一打量,这才开口,“钟天涯让你们回京,是有什么事要跟朕禀报吗?”
话说完,哑巴便点了点头,又对着聋子比划了半天,似乎是在让他帮忙说些什么,面色还有些着急。
不过一会,聋子就明白了意思,这才开口对皇帝解释,“陛下,不是我们俩不说,是我们俩也不知道啊。”
“钟将军本来是派我们三个人一块来的,陛下你看,我们俩一个聋一个哑,回来的路上肯定不方便,将军就找了个军里没啥军衔的小文书,送我们俩一块回来,还把事情都交代给了他,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只是昨天我们到了京城,刚在客栈落脚,小文书就说要把将军的奏折递到宫里来,让我们俩在客栈等着,谁知道这坐等右等的,小文书天黑了还没回来。”
“我们哥俩一合计,敢情这小文书在天子脚下还被人贩子拐了,大晚上的又不知道去哪找人,这不才一大早的想着去钟府,看看能不能找我们副将给出出主意。谁成想门都不让进,还被带到宫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