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上下打量了钟安毓几眼,捂着嘴调笑她。
钟安毓顺着她的视线低了低头,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今日出门的时候没有换装。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上一次老鸨就认出她是女人了。
这种这样想着,钟安毓就淡定的耸了耸肩,从怀里拿了张五十两的银票丢给老鸨,冷声道:“给我准备一个雅阁。”
“是,您这边请。”老鸨收了钱,对钟安毓笑的更加谄媚了,赶紧将她和越子钦领到了一个特别僻静的房间里面。
待钟安毓和越子钦各自坐下了之后,她才凑过来问钟安敏:“您今天还点小馆吗?”
还点什么小馆?
上次那个蓝羡月都快让她和越子钦尴尬死了。
想到自己不知道越子钦对自己的心意的时候,竟然怀疑过越子钦看上蓝羡月了,钟安毓就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那天越子钦吃醋都吃的那么明显了,她都没察觉到,她是真的有点瞎。
“贵人?”
见钟安毓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一直没有回应她,脸色还在非常短的时间里面变了几变,老鸨又试探性的喊了她一声。
越子钦看了看钟安毓,又看了看老鸨,迟疑了片刻后,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了一个金元宝出来。
看到那个元宝,老鸨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赶紧丢下钟安毓朝越子钦挪了过去。
“公子,难道今日是您点人?”
“绾娘呢?”越子钦不喜欢老鸨身上的脂粉味,不耐烦的轻哼了一声后,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自己要见绾娘。
听了他这话,老鸨僵笑了两声,一脸为难的跟他解释道:“绾娘今天已经……”
“又被包了?”钟安毓打断了老鸨的话,没好气的轻嗤了一声:“你是看不起我们两个吗?我们每次来你都不让绾娘出来,怎么,你家花魁就这么精贵?”
“不是,您误会了。”老鸨苦笑了两声,又盯着越子钦放在桌上的金元宝看了半晌后,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她一把将元宝抓进了自己手里,冲钟安毓和越子钦道:“要不二位后天再来?后天不管你们什么时候到,我一定要绾娘来伺候你们。”
这还差不多。
钟安毓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正要随便点个人进来,将今天应付过去,就听到越子钦慢悠悠的说了句:“既然今天见不到绾娘,那就把上次那个叫桃夭的人叫来吧。”
桃夭,蓝羡月在天香楼的名字。
钟安毓是真没想要越子钦会主动要他,她老鸨一走,她就不太高兴的撇了撇嘴:“怀王殿下对那个小馆果然与众不同,只来过一次,就记住了他的名字。”
“你在酸什么呢?”越子钦哭笑不得的看了钟安毓一眼,温声细语的跟她解释道:“我点那个人,是因为那天你一直在跟他说话,我在脑袋里面杀了他八百遍。”
是吗?
钟安毓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脸颊不受控制的变红了:“其实那天我是在没话找话,我不喜欢蓝羡月。”
“不喜欢就好。”
越子钦挑了挑眉,不再说话了,静静地等着蓝羡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