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小柒很是替她高兴。
钟安毓点点头:眼里露出思索来。
春杏笑着说:“小姐,那日替您瞧身子的郎中是将军请的,素日给咱们府邸看诊,断不会出错。奴婢猜想,或许是怀王殿下的药起了作用。”
“原来如此。”钟安毓恍然,越子钦常年痴傻,母亲又是皇后之下位分最高也最得宠的贵妃娘娘,伺候在他身边儿的太医可都是顶顶好的。
之前她分外嫌弃他送来的草药,喝了一包之后就束之高阁了,得亏没来得及叫春杏给丢了。
“那药既然有效,今日便再煮一包。”钟安毓吩咐的时候伸了伸胳膊,兀自朝屋子里去,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她回头看向春杏:“最近很长一段时日,是你在接洽酒楼和绿柳庄,最近东子跟着先生在学书,可有听说椿梁去瞧他?”
春杏一愣,忽然也明白了小姐的意思:“小姐,最近都没听说椿梁去……”
钟安毓眉头一皱,默然了半晌。
小柒顿时有了猜测,思量了一下才开口:“奴婢觉着椿梁反水的可能不太大,毕竟是血脉亲人。她又找了这么些年,哪里就能回头帮着对付咱们了?”
春杏一唏:“人总会变的……再者,椿梁已经多少年没见着那柳东学了?”
钟安毓只听着,也没搭腔,转了个身就朝着院外去。
她这还没倒呢,个顶个地就都想欺负到她头上了?
抬脚出院子的时候才冷冷开口:“咱们去瞧瞧能不能遇着,总能想法子知晓她是不是靠得住。”
钟安毓心底虽恼,可琢磨着,老夫人已经不值得她合作了,若这椿梁当真能靠得住,将来便也能给她一席之地……
秋月哭哭啼啼地就回了海韵园,梁嬷嬷劈头盖脸地就是两个巴掌打下去。
小姑娘脸上霎时就出现了两个鲜红的掌印,整个脸颊也是高高地肿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梁嬷嬷气得上前又补了一脚。
“怎么了?”内室的门帘一掀,曾玉瑶就皱着眉走了出来。
秋月也顾不上疼,满脸泪痕地膝行几步砰砰磕头:“玉夫人明鉴,不怪小的无能,是大小姐忤逆,没将您和老夫人看在眼里,直接把奴婢撵回来了!求夫人做主!”
梁嬷嬷气得上去又踹了一下:“你个小贱蹄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玉夫人脸上显出不耐:“自己没本事还敢在这儿号丧,来人呐,拖下去打十个板子。”
秋月慌了,连连道:“玉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等人被拖下去之后,玉夫人抽出帕子按了按鬓角,横了梁嬷嬷一眼:“你怎么做事儿的?不是说这人好生调教过,轻易不可能被赶走么?怎的还没进去就被撵了?”
梁嬷嬷脸上露出苦笑来,身子躬得更低了:“夫人,那秋月的确是经了调教的,在一众丫鬟里最为沉得住气,可大小姐不按常理出牌,竟、竟然直接就把人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