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安毓见自家老爹就跟吃错药一样非要越子钦留住,便转而看向那位正主:“殿下以为如何?”
越子钦终究是将手里的桃汁放下了,目光迎向了钟安毓:“本王倒觉着头仍旧疼着,走路也不太安稳呢。”
“……”她眉头皱紧:“你确定?”
越子钦嘴角翘起,只觉有趣,她竟然拿眼神威胁他……
“毓儿!”眼瞧着钟天涯要责备她。
越子钦手掌虚握举到唇边咳嗽了两声:“不过,也多谢老师的挽留和疼惜了,学生到底是住在宫里的,从前又是那样的情形,母妃更担心些也是有的。”
钟安毓听到这儿松了口气。
钟天涯面容里露出了恍然,理解地点了点头:“说得也是,那你今日是要回宫的吧?”
“正是。”越子钦躬身执弟子礼。
“嗯。”钟天涯也不便再留,微微颔首,又夹了些菜到他碗里:“那吃菜,来日方长么,改日再过来陪老夫吃个饭,喝个酒的。”
钟安毓脸色微变,小声问:“什么啊!爹,您今日都把人灌醉了,还想来啊!?”
“有何不可?”钟天涯理所当然:“你爹我瞧着殿下合胃口,叫他过来吃饭喝酒怎么了?”
“……”好吧,是她多想了。
“殿下,等吃完饭,我让安毓送你回去。”
“???”好吧?是她多想了?
酒足饭饱,钟安毓一脸郁闷地走在越子钦身侧,知道主子可能要说说话儿,小柒和明逸都远远儿地吊在后头。
刚过了二门,钟安毓就转眸盯着他瞧。
越子钦一脸无害的笑,还伸手摸了摸倾国绝色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
“并没有。”钟安毓表情不变:“那安毓你为何看着本王?”
“看不出来啊越子钦。”钟安毓盯了一眼后头的小柒和明逸,一把揪住了他胸前的深衣。
她做得很隐秘,从身后的角度看过来,仿佛是两个人亲密地贴近了而已。
钟安毓压低了声音道:“说!你什么时候跟我爹攀上交情的?!我可不信你们第一次见面儿就能如此融洽。”
越子钦其实很无辜,他心里虽然想和未来老丈人搭个线,将来娶媳妇时候或许能简单些,可谁知道老丈人如此上道,非但见了面儿,还邀他喝酒吃饭……
“我和钟将军也是头一回相见喝酒……”
其实会有这样的状况,钟安毓也有原因,只是她们两个人都不知道罢了。
钟安毓听了这话非但没解惑反而越发觉得可疑。
“你们以前没见过?”
“没。”越子钦看起来很老实:“大将军凯旋回京的时候大多人都见过他,但那也不叫相见吧?至于在宫里授课,我因着要准备科举,平素也不怎么骑马射箭的所以也是一直缺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