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自幼体弱,所以心智……失礼之处,还请姑娘海涵,在下这就带公子离开。”明逸一边说,一边去拉越子钦。越子钦一下甩开他的手,很是不满的嘟囔两声,牵钟安毓牵得更加紧。
“无妨,公子与我旧友有几分相像。”
明逸手足无措,无言可对。越子钦忽然低着头解下腰间的玉佩,挂在钟安毓的指尖:“给你,你喜不喜欢?”钟安毓一眼瞧出这玉佩名贵不菲,摇头拒绝。
越子钦回以明媚一笑,迅速又解了腰间的翡翠坠子,脱了手上的扳指,统统塞到她手里。不等钟安毓拒绝,一拍脑袋,摸索着从衣领扯出了根红线,露出了一只小玉兔。利索的一把扯断了线,把玉兔放到她的手心,这才眼巴巴的看着她:“全都给你。”
眼前的人同前世的回忆相重叠,钟安毓扬唇想笑,眼泪却先滴落。他竟然把什么都给了她。
越子钦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连忙伸手抹她的眼泪:“不哭不哭,泪水是珍珠。”
明逸惊在原地,他家主子这是在做什么!?
小柒姗姗来迟,老远就见着主子似乎在哭,她立时心头火起。觉着一定是明逸这大黑炭欺负了主子,当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负我家主子,你可知她是何人!?”
明逸连忙摆手:“我不是!我没有!”
“还敢狡辩!这里就数你长得最凶!我家主子受伤流血都不哭不喊,若不是你欺负,她怎会落泪?”
明逸气的倒吸一口凉气,面前小姑娘白白净净的,怎的这么蛮不讲理?
钟安毓擦了擦眼泪,低声笑道:“跟他无关,大约是风沙迷了眼。”她拉了一把小柒:“丫头失礼,还请海涵。小柒,还不道歉?”
小柒哼了一声,别别扭扭的福身致歉。姑娘家脸皮薄,明逸也没揪着不放,大大方方点了个头:“无妨,公子出来闲逛已久,未免夫人心忧。我们就此别过。”
他拱手一礼之后便拉了拉越子钦的衣袖:“公子,我们先回去吧?”
越子钦是听懂了的,只板着脸摇头,又朝钟安毓身旁挪了挪:“我不要回去。”
“公子,您要是不回去,夫人会着急哭。”
“不要。”
“公子,明日我再带您出来玩儿可好?”
“不要。”
明逸犯了难,求救似的看向钟安毓。钟安毓睨了越子钦一眼,冲明逸说:“我乃钟将军嫡女,与你家公子曾有过一面之缘。若不嫌弃,我的马车就在附近,可以送公子回府。”
“原来是钟将军之女。在下失敬。难怪姑娘身手非凡,轻而易举便擒获了这毛贼!”明逸抱拳,语气难掩欣喜,“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姑娘了。”
钟安毓听了,从容地点头,明逸看她通身的气派,不由得暗叹,果然是钟家女,气度非凡!听闻这姑娘自幼在边塞长大,跟着钟老将军耳濡目染,颇有几分大将风……
下一秒就见钟安毓蹲下身,低着头从灰尘里扒拉珍珠:“稍等片刻,等我捡完珍珠咱们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