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南霜就在近旁,这事情钟安毓并不想惊动了越子钦,多一个人知道,便会多一份的变故,在此事没有完全查清楚之前,钟安毓只依靠自己的力量。
她手下的人见到这封信就会知道该怎么做,虽然这事情过去了许久,但是想必也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她的人手段怎么样她还是有些数的。
现在只希望这件事情尽快解决,如果证实了高嬷嬷所说的是真的,而且能够查到证据的话,那么沈南霜也就不足为惧了。
钟安毓喟叹一声,门外一阵冷风吹来,让她陡然打了个哆嗦,她刚想关门,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了一顿之后,她便随便披了披风往外走去。
倒是不必提灯,沿着走廊而去,一路上隔一段便点了灯,这本是方便越子钦的,如今倒是方便了钟安毓了。
高家的事情固然要紧,可钟安毓已经有了想法,倒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免得让自己太过紧绷了,要是伤着了孩子可就不好了。
想着越子钦如今还没回来,钟安毓到底是有些担心的,便打算去看看。
才走了没多远,便见着前头的灯火甚是明亮,照在雪地上头更是映照着四周一片白晃晃,宛如白日似的亮堂。雪还落着,与那光辉呼应倒是别有一种格调。
两道细长的身影落在白茫茫一片之中,显得格外清晰,争着往人眼睛里头扎。
钟安毓一侧目过去,便见着了越子钦的侧脸,他正停在了走廊上,身如修竹,一袭青色绣如意云纹的锦袍将他衬托得愈发高大,虽然衣饰简单,但却完全不影响他那出众的气质。
如此雪夜辉灯之中,他尤为的耀眼,真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钟安毓总有些时候见着越子钦都会有一瞬的恍惚,旁人都形容女子如画,可眼前的越子钦又何曾不是一副美轮美奂让人屏息的画卷?
只是这画卷却有一处极大的败笔。
在钟安毓目光轻移动的刹那,她嘴角的弧度陡然耷拉下来,就连眼睛里头的光彩也瞬间消失不见了。
“殿下……”女子微微嗫嚅,神色似乎有些纠结,双颊上染的一抹红晕显得她多了几分娇柔可爱。
看来钟安毓出门之前心中那股子不安的感觉是真的,只不过却不是越子钦出事了,而是某人又馋了上来,还挑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居心可见一斑。
那败笔不是沈南霜又是谁?
自晚前散后,钟安毓倒没怎么关注她了,只叫人别慢待了她去,也是给她安排了住处的,与她和越子钦的院落并不近。
就连钟安毓都不知道越子钦什么时候会回来,可是如今沈南霜已经抢在她前头同越子钦说上话了,可见是一早就已经在这里守株待兔了,要是说她心里没有想些什么,钟安毓可是打死也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