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钟安毓又镇定下来,刚才的一切,虽然是发生的很快,但是她也不是个傻的,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若不是那边的那个女子,在危险到来的时候及时的推了越子钦一把,恐怕现在他们两人就要被那柱子伤到了,哪里会如现在这般,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说话?
越子钦走了过去,神色淡淡,只有眉头还皱着,但是却怎么也让人琢磨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那女子一身白衣,正躺在地上,仅仅是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便足以让人浮想联翩,只是她身侧的小丫头急得已经泪如雨下,这场景看起来莫名的有些凄凉。
等到越子钦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女子方才抬起头来,不过看的是身边的小丫头:“你……哭什么?我又没事,还不快扶我一把。”
女子的声音轻柔婉转,宛如上好的音律一般动人心弦。
钟安毓更是觉得紧张,还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可又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一般,不过这声音还是促使着她抬了步子在了越子钦身后。
“是,小姐!”小丫头,立马就将那女子给慢慢扶了起来。
女子一身雪白的衣裙,上头用银线秘密绣着玉兰花,在灰蒙蒙的天光下,倒也散发出一些细密的光泽,瞧着格外别致。
只是那衣袖一角却染了鲜红,显得格外突出,好似雪地之中的红梅花,妖艳而夺目。
那样红的颜色是从女子的手上所流下来的,并且那妖艳的花朵还在她的衣袖上不断地盛开,红与白两种最极致的颜色,在此刻显得格外的糜艳。
只是此刻的女子还在背对着他们,钟安毓和越子钦都无法看清楚她的容颜,只知道她发髻简单,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宣泄在身后,是少女的模样,简单纯粹却又带着一种隐隐的风情。
小丫头很快就看见了女子手上的痕迹,又叫了起来:“呀!小姐流血了,可是哪里伤着了吗?”
她连忙去拉了女子的手,可是女子却一把拂开了她,还是那婉转动人的嗓音:“无妨,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才说着,女子居然转身看向了那被侍卫所擒住的两个男子。
“可是……”小丫头满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家小姐缓缓走向了那二人。
白衣女子步履从容,缓慢之中又带着优雅,这样好的仪态非高门大户所不能有,看来这女子还真是不简单,愈发的让人好奇起来。
如这般的人物,可算是少见,钟安毓又是莫名的觉得熟悉,但是努力想了许久,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自己所识得的女子无非就是那么几个,眼前这个她还真是想不出来。
白衣女子在那二人的跟前停住了脚步,缓缓扫了前头的百姓们一眼才看向了那二人:“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说是怀王殿下故意要害你们,可是为什么偏偏只有你们手上的东西出了问题?”
纵使是一身狼狈,脸都被摁在地上了,男子还是倔强道:“那是因为我们时运不济,正好拿着了就坏了的东西,难道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要是所有人的东西有问题,怀王殿下这场戏还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