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郊外小屋。
贺兰三人总算相聚。
何岩兴奋地说出了自己的发现:“二位,从张大象处得来的消息,曹茂就是唐军的内应,早就背叛了粱皇!”
蓑衣人不解道:“曹将军陪伴粱皇多年,怎么可能叛变?”
寡妇蛇扭动腰肢,不屑道:“何大官人,你可莫要被人骗了!张大象那小子可是奸似鬼!”
还特娘不信?
何岩当即将自己的想法,以及张玄的话全盘托出。
“试想,若是曹茂没问题,为何屡次在粱皇面前污蔑梁洛仁?”
“以往我军都要南下打秋风,可如今呢?掌管军队的他,却严禁我军前往!”
“何况此人多次忤逆粱皇,逐渐变得目中无人!”
宋静本非波大无脑之人,可女人的疑心,往往比男人更重。
“大人,小女子倒是觉得,如此看来,曹茂此人有问题!”
蓑衣人仔细思索,何岩顺势送上一发神助攻。
“大人,别忘了咱们贺兰,是梁洛仁大人建立!陛下分给了曹茂,可如今曹茂却诬蔑梁洛仁大人!”
“若是梁洛仁大人倒了,距离咱们贺兰被杀,还会远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蓑衣人当即下定决心,直言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这便日夜兼程,返回朔方禀报粱皇!”
“你们二人在张大象处,定要隐藏好身份!说不定能挖出更多的秘密!”
听闻蓑衣人要亲自回去,何岩心中不屑,这厮肯定特娘的要去邀功。
宋静却觉得轻松不少,没有人监视的感觉,不要太好。
两人心中各怀鬼胎,表面上却十分恭敬:“属下,恭送大人!”
——
一个月的时间,稍纵即逝。
千里马大赛如期举行,张玄依靠相马经,成功寻得了三头千里马。
用丰厚的银子购买后,张玄的骑兵培养大计,又近了一步。
期间,何岩为了讨好张玄,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要钱给钱,有力出力,就连宋静都惊讶不已。
若不是对方没有供出她的身份,还以为何岩已经是张大象的心腹。
张玄懒散地躺在马厩之上,便看到王徳一路小跑,浑身冒汗。
“张……张公子!快随老奴进宫!”
看到王徳累的气喘吁吁,张玄伸了伸懒腰,“看把王公公累的!古兰德,给公公倒杯水!”
王徳着急道:“我的公子啊,这都已经火烧眉毛了!一个月期限已到,如今赵国公和吏部官员,正……”
唰!
张玄一把将王公公拉走,隔墙有耳,险些坏了大事。
“公公放心,此事我与你路上再说!”
王徳多老奸巨猾一人,看到张玄那小眼神,心中便已经有数。
两人搭乘马车后,张玄先是递上沉甸甸的一包银子。
王徳心中喜欢,却并未接受,“张公子,你我也算熟络,不必如此客气!”
“王公公,此言差矣!您年长于家父,侍奉陛下多年,也是朝中老臣。小子这是孝敬长辈!”
此言一出,王徳心里很是温暖。
他是皇帝身边亲近人不假,可无论是长孙无忌,还是吏部那些个眼高于顶的官员,眼中对他总是存着一些鄙夷。
这是宦官的悲哀,可王徳却清楚,他只需要侍奉好陛下,其他事都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