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瓮金锤砸下,巨力何止千钧重。
吕布左臂挨了这一下,虽然不至于丢了性命,也不会就此左臂残废,但是钻心刺骨的疼痛,确实实打实的。
“马援老贼,我必杀汝!”
感受着钻心刺骨的痛苦,吕布忙退往后方,心中杀意森森,大骂马援。
这一重锤砸在左臂上,纵然是武圣真气护体,也被重伤了,此时他一手提戟,莫说是击杀马援了,就是想要拖住马援,让他麾下骑兵冲营都不可能。
“退!”
武圣境界后,已经能够踏空而行,吕布负伤而退,他麾下骑兵看得分明,此时一旦得了吕布号令,大军就调转马头,将后军变作前军,极速朝函谷关逃去。
“大将军,是否追击贼军?”
营门外,车骑将军张温到了马援身旁,见地方骑兵溃逃,心中思绪大动。
“不!”
“为何?函谷关还在董卓手中,他要想跑,我们也拦不住他,何不兵贵神速,先发制人?”
马援侧首摇了摇头:“董卓已是丧家之犬,事到如今他去无可去,洛阳被关东联军攻下,他南下之路断绝,唯有西进关中一条路而已,我军何必劳心劳力的攻打函谷关?”
随军出征的韩遂亦是赞同马援:“不错,大将军言之有理,董卓从洛阳匆匆狼窜,所携粮草必然稀少,他连拖延都不敢拖延,否则到时粮草耗尽,麾下兵卒尽皆散去。”
张温闻言张了张嘴,惭愧道:“老朽常也自称知兵事,现今看来不过是纸上谈兵,远不如大将军和文约多矣,以逸待劳着实必攻打函谷关要有利的多。”
另一边,就在吕布败逃之际,李儒手下探马也快马加鞭回函谷关通报去了。
待李儒接到吕布战败的消息时,已是一个时辰后。
“这……唉”
吕布敌不过马援,他心中不是没有想过,但也只是觉得不能战胜,维持不胜不败的平手还是可以的,但谁能想到,马援竟然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将吕布左手打废。
不多时董卓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却是冷面似铁,久久不发一语。
平日里在他帐中大言不惭,侃侃而谈的文臣武将们,此时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更何况请战上阵了。
“尔等可有计策?”
终于董卓闷声问道。
众人抬头相识一看,随即又复自低下头去,无人应声。
“文优!你可有计破关中贼?”
李儒常以多谋善断著称,可谓是董卓府中谋主,此时众人皆闭口不言,董卓便将目光转向他去。
“主公,据探马回报,吕将军一败涂地,左臂被马援砸伤,此时只能使用一臂,恐非马援对手,还是先将其召回函谷关吧。”
董卓闻言点了点头,却没有说吕布十么,此人重利轻义,但武道实在不差,若非遇到了神将伏波大将军马援,断不会输得如此难堪。
紧接着又听李儒说道:“我军自离开洛阳时,虽然将洛阳城中粮草尽皆带走,一路西行又多方筹措,可粮草终究稀少,故而绝不可拖在函谷关。”
此言董卓也是同意,但前行之路为马援堵塞。
“既以力不能敌马援,我等便以智破之,近日我在路上看了些洛阳宫中东观藏书,倒是让我学到一路残阵,此时合该派上用场了。”
“哦?”
闻言董卓心中惊喜万分,他心知李儒能够说出此话,必然是有些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