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吃了败仗还营,心中郁气难舒,见帐中有一亲卫面色慌慌,不禁怒从心起。
“狗才,何故如此慌张?”
那亲卫吞咽了下口水,方颤声道:“方才将军出营讨贼时,有军情传来营中,老将军他们三人战败了。”
张绣心中大急,猛地上前一把揪住亲卫衣领,急声问道:“我叔父如何了?”
亲卫忙一手从案上拿起军情急报交与张绣,口中一边说道:“无妨无妨,老将军他们已经安全撤回了。”
呼!
闻言张绣这才放下心,一把拿起军情急报看了起来。
“袁绍手下竟有如此多的大将,不好,孟津既失,小平津也不能久持,我要速速回报丞相。”
事态紧急,性命攸关,张绣一把甩开亲卫,俯身在案前就写下一封给董卓的军情奏疏。
“快马加鞭将此信送到丞相府中,若有半点差池,拿你人头是问!”
话罢不理那吓得面无人色的亲卫,径直坐到榻上去了。
风起云涌,洛阳城中一片吵杂。
牛辅等三将为袁绍所破的消息不胫而走。
紧接着张绣在小平津被孙坚战败的消息也传到了洛阳。
一时间满朝公卿,洛阳世家的心思都起了起来。
洛阳袁氏宅中,袁隗听罢消息后,不禁长叹息道:“本初少有大志,今固能得其所愿,成就功业,只是我袁氏五十余口,恐不能全性命!”
一边另一位袁氏九卿,太仆袁基闻言一震,不可思议道:“大人,我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董贼如何敢辱我家?”
袁隗嗤笑一声,亦是嗤笑自己竟然与董卓这恶狼谋皮。
“小儿之见也,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此时又有何益?不过死的更快一些罢了。”
“说到门生故吏,董贼岂非我门下飞鹰走马之流?如今奈何?”
袁基闻言一愣,他倒是忘了董卓曾在袁家做过门客。
“既然如此,我等该寻觅逃脱之机,岂能束手以待?”
就在此时,一声轻笑从室外传来。
“太傅,太仆皆是朝廷重臣,此等危难之间不为国尽力,却要逃脱到何处去?”
不好!
袁隗暗骂一声,面上却波澜不惊,笑说道:“文优说笑了。”
李儒手持圣旨推门而入,见堂中只有袁隗,袁基二人,便将圣旨一展,道:“太傅袁隗,太仆袁基接旨!”
以他们二人修为,自然识的这是真圣旨,虽然没有传国玉玺盖印其上,却有皇帝之玺。
不过他们那里还不知道这旨非是善旨,一时间竟然伫立不动。
李儒见状冷笑不已,喝问道:“怎么,太傅和太仆要抗旨吗?”
“臣袁隗接旨!”
“臣袁基接旨!”
也许是多年为官的经历,此时他们二人只得拱手。
李儒就此朗声道:“诏曰:袁氏世受国恩,四摄三公,今袁氏子绍,术不思忠君,却背国恩,实乃狼子野心,太傅袁隗,太仆袁基治家无方,着有司将其下狱审问,已辩清浊。”
袁隗心知必死,此时竟发出阵阵冷笑。
“好一个凉州两家子董卓!”
李儒向前三步,直面袁隗:“袁太傅怎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