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洛阳尚有要事,却不能随玄德同去了。”
刘备闻言心中一黯,但却面不改色,又端起一杯浊酒与三人饮了起来。
其间张良又向桃园三兄弟询问了许多事,其中关于太平道教主张玄的事最多。
在赤霄天时,张良隐逸天界,从不过问外界之事,本来汉高帝刘邦也不选他下界,原定之神乃是故相国曹参。
但局势突飞猛变,出于应急之下,才匆匆召张良下界来,故而对于天下大事还不熟悉。
刘备将他所知道的事,通通告诉张良后,后者长叹一声道:“果然是乱世妖孽,不愧是黄神手笔。”
太平道信奉黄神,这是天下周知之事,刘备闻言也道:“不错,太平道蛊惑人心,以大教做乱,实乃妖孽。”
不料张良却摇了摇头反驳道:“非是贬低之妖孽,而是赞赏其才略。”
刘备不解道:“太平道凌虐地方,残害士族,子良兄何以赞赏之?”
张良哈哈一笑,随手法力一动布下结界,防止有人窥听。
“玄德尚且不能全窥天下,我且问你,天下为何乱?百姓为何宁信张角,而不信朝廷?”
刘备闻言愣住,咋舌道:“这……”
非是不知,而是不能言也。
张良摇头道:“天下之乱,首乱在朝廷,而后乱在世家,有常言道上安下宁,此世上下皆乱,天下岂有不乱之理?太平道扫除世家,重分田亩,如此以来,他治下黔首百姓岂会不乐?”
刘备也不是蠢人,自然能听懂张良所言,但还是有疑惑。
“百姓乐时,世家豪族便不能乐?爱黔首而恶世家,太平道岂能长久?”
张良笑了笑道:“那你看幽冀二州的世界豪族,可生出什么乱子来了?”
话罢又接着道:“天下在德虽不错,但亦在威!”
“太平道之威凌于士族,故而二州士族不能容忍者,皆被他下狱处置了。”
“玄德兄,你乃是汉室宗亲,可曾知道汉宣帝的话,他曾对太子元帝说,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
刘备苦笑着拱手一礼,心中暗恼自己少年时不好读书。
而张良此时也在心中那刘备和刘邦对比,在哪看来这二人相似点极多,但却也有许多不像的地方。
不过张良还是未下决心,是故这一日只与刘备饮酒后就自离去了。
待他走后,刘备看着他的身影道:“二弟,三弟你们看张子良如何?”
关羽睁开眼道:“我看不透!”
张飞亦道:“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