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苦思之后,皇甫嵩又问道:“巨鹿贼可有什么反常动静?”
这次斥候立刻就答道:“近日巨鹿贼贼首麾下新入一人,名叫贾思勰,贼首张玄以他为典农,在巨鹿指导农桑之事,其他都没什么反常之事发生。”
说着突然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又忙说道:“对了,前日夜里,贼首张玄从急匆匆的从嬰陶赶往巨鹿县,夜里又匆匆回返,好似是居住在巨鹿县的老贼张梁出事了。”
皇甫嵩闻言一喜,信誓旦旦道:“能逼得小贼连夜出城,定是老贼张梁命不久矣。”
当初袁绍被张梁分魂化剑所伤,这事皇甫嵩也知道,后来费长房为袁绍化解了魂魄之危,张梁就必定要受反噬。
故而此刻斥候一说此事,皇甫嵩就信誓旦旦。
张角三兄弟乃是天下大乱之首恶,此时张角,张宝已死,而张梁也在苟延残喘。
若是他们三兄弟死绝,相比洛阳的皇帝定然会龙颜大悦吧。
想着皇甫嵩烦闷的心情也好了些。
“命你手下斥候分出一半来,给我刺探青州情报,剩下一半就全力盯住巨鹿,不必再浪费人力在冀北各郡了。”
斥候校尉闻言一凛,连声遵命之后就从堂上退下。
这时曹仁也上前拱手一礼道:“皇甫将军,既然我大兄已经回返洛阳,那我就不在此多叨扰了,祝皇甫将军大胜而归。”
皇甫嵩心中一苦,苦笑道:“曹将军回洛阳也是无事,不如就在邺城助我,到时立下功勋,朝廷定有赏赐。”
曹仁哈哈一笑道:“曹仁多谢将军美意,但我此次却不是回洛阳去,离家已久,心中甚是思念故乡,我这就回谯县去了。”
闻言皇甫嵩心知无法在劝,只是祝曹仁一路顺风。
他们二人一人是国朝宿将,实封八千户的列侯,而一人虽然是武道先天,但也不过是白身。
曹仁在此拱了拱手,说着保重之辞就出了将军府。
山高水长,这半年来曹仁征豫州,征冀州,后又被黄巾所擒,真好似一场梦。
“兵家阵法神妙非常,当初那薛礼布下大阵,打的皇甫将军大败,端的是好手段,看来我也要回家乡重温兵家生杀之术了。”
望着邺城城门长长一叹,曹仁打马离去。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外也是另一番勾心斗角。
不过却不是官贼争斗,而是车骑将军张温和破虏将军董卓之间。
董卓依仗兵骄将勇,甚至不把皇帝圣旨放在心上。
但就只此一事的话,张温也不会狠心想要抓他。
而是董卓在长安,又再次冒犯了张温的虎威,这才又生波折。
说来此事却不是董卓的错,他以为若任由张温谋划,汉军必定损伤惨重。
董卓人虽不忠不肖,但在西北兵事上却有建术。
张温恼怒董卓驳他,这才生出二次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