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剑,五所铸。状若生铜,五节连环之柄,上有隐起符文、星辰日月之象。
剑重八十一两,常用诛制鬼神,降剪凶丑。升天之日,留剑及都功印,传于子孙。
张衡所配之宝剑,乃是祖天师张道陵所传,有雌雄两剑之分,如今张衡又将雄剑传于张鲁。
次日,刘焉别过张衡夫妇,在张鲁的带随下从平阳山下来后,山下早有他家中仆人等候着,又去接了幼子刘璋,一行人就直奔益州州治所在。
广汉郡!雒县!
是的,益州州治在广汉郡雒县,而不是蜀郡成都。
但是这却不是刘焉心目中的州治,他嘱意的乃是成都城。
虽然此时他乃是益州牧,但州治之事州牧亦不能擅自改变,最起码在天子刘宏未死,朝廷大权尚在之时,刘焉绝不敢改动。
但话说回来,州牧总领一州军政,名目上不能改变州治所在,实际上他愿意在成都公务,谁又能说他什么?
故而此次刘焉带着张鲁,刘璋径直往雒县去,却不是要长住雒县,而是要将实际上的州治迁移。
“公旗,叔父我手下无人可用,此次入雒县,还需你为我臂助啊。”
益州道上刘焉一众人皆骑着马,徐徐的行进着。
张鲁的马身稍次刘焉半马,但鬼仙耳目聪敏,自然能听清楚他所言之事。
“叔父你这就太见外了,我父遣我下山前曾与我说过,下山后诸事全凭叔父做主,况且叔父为益州之主,那些官吏蛀虫若敢怠慢叔父,我张鲁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刘焉不禁哈哈大笑,对张鲁更加满意,这个侄儿虽然自幼修道,但却不是那种不通人情世故的呆子,不像自己家这幼子,全无半点好主意。
想着不禁又厌烦刘璋,张口就喝骂了一顿。
刘璋也是有些委屈,自从入蜀后,父亲三番两头的就把自己训斥,今日又因为这张家世兄骂他,让他心中对张鲁都有了敌意。
而张鲁却不甚在意刘璋的想法,在他看来刘璋不过是幼子,刘焉尚有长子次子二人在洛阳,日后继承刘焉家业,甚至基业的人,恐怕也是嫡长,而非是这刘璋刘季玉。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谁又能想到,日后的西川之主,就是这个受气包似的小子呢,张鲁若是知道了,日后也不会总被刘璋针对,以至于刘备入蜀,张鲁弃汉中而降曹,天师道基业尽毁。
刘焉当日傍晚就赶到了雒县,亮出印信之后,州郡官吏皆来城外相迎,预想到的下马威倒是没有出现。
方一入城张鲁就被刘焉任命为别部司马,护卫州府。
对此益州官吏倒也没多大反应,新任长官到来安插亲信也是应有之事,且只不过一别部司马而已,倒也无人当回事。
张鲁对此却极为满意,别部司马手下千人,这千人的州郡兵在别人手下不过是不入流的队伍,可在他这位天师之后手中,却完全不一样了。
眼下在这雒县不好施展手段,张鲁心想若是自己得了安居之地,将手下兵卒尽转为鬼卒,那时纵是一万汉军,也不能胜他。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中原。
彭莹玉从冀州巨鹿郡到豫州南阳郡,花了不过一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