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军有徐达率领,一路攻略城池顺风顺水,但到了今日这观津县,却吃了一个亏。
或是一路上太过顺遂,亦或是冀北汉军都被太平道吓破胆子,使得太平军都有些骄傲了。
进军到观津城外时,天色已经泛黑,且士卒行军一日肚中饥饿,徐达也就没有下令攻城,而是安营扎寨埋锅造饭,欲让士卒休整一夜。
但就是这一夜,一队汉军在一名少年的带领下,夜袭太平道大营。
好在太平道士卒经过这数月征战,都不是没有经验的新兵蛋子,没有出现炸营等等事端。
在醒悟过来之后,立即就将其打出了营区,又一路追杀将其俘杀了许多。
但是此次虽然损伤不大,却让徐达面沉如水,他出兵以来攻无不克,竟在这观津小成吃了瘪,当真是奇耻大辱。
“可查探到了,昨夜是谁领军偷袭我军大营?”
徐达深谙兵法之道,兵卒未至,谍报先行,现下观津城中,就有他军中的探子。
果然,闻言一小校便回道:“回将军,据城内谍探回报,昨日领军突袭之人乃是牵招,此人还是一舞象少年,却在观津极有人望。”
“牵招?舞象少年?”
徐达闻言一愣,暗道这少年好大胆,太平道如今凶威赫赫,他竟敢帅兵来袭。
“倒是个勇武之人,不过他抵抗我军,注定是白忙一场,尔等且去整军,半个时辰后给我猛攻观津城,破城朝食!”
众校尉闻言一震,皆大声呼和起来:“破城朝食!”
一时间军中人皆响应,变成万人其呼,声音穿透云层,直传进观津城中。
少年牵招闻声大骇,暗自道:“昨夜袭营不仅没有搓其锐气,反而事得其反,情况不妙啊。”
牵招此时已经拜了本县儒者乐隐为师,不日就要前往洛阳,但就在这个关口,徐达大军已经到了,他为了家乡存续,不得不站出来。
“不行!我惹出的祸,我要亲自将其平息!”
心中一想,牵招当即一拍桌案,起身就要前往城头。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院墙外传道他耳中:“子经!何故如此慌张!忘了我如何教授你的吗?”
牵招闻言一震,长吸了一口气后呼出,这才平静下来,对外就是一礼道:“招拜见恩师。”
乐隐乃是隐世之儒,在观津开馆授学,牵招正是他最看重的一个弟子,先前他被大将军何进之弟何苗征辟去洛阳为僚,也要带着牵招同去,可见对他之重视。
“子经,太平道挟军巨万,观津城小兵弱,县令早已挂印而去,以我等之力,非能阻此凶贼啊。”
牵招闻言面色不改,自言道:“恩师所言我岂能不知,不过观津乃我家乡,我岂能对此视而不见。”
乐隐闻言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乐隐的弟子,既然你有如此壮心,我岂能不助你,走,我与你共上城头,有此物在,料想黄巾贼也不能轻易拿下城池。”
说着乐隐从袖中拿出一物,正是观津县令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