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去古未远,豪杰丈夫层出不穷,纵然有无耻之徒,下限也要高出后世许多。
而不是李唐那般亲信杂胡,最终衰亡于胡儿手。
也不是赵宋那般富如肥猪,内部却农民起义层出不穷。
也不全是我皇明那些平时素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清流。
甚至有的人连临危一死报君王也做不到,可笑变成金钱鼠尾一包衣。
啧啧!
这是陈汤喊出明范强汉者,虽远必诛之后一百五十年。
这是卫霍马踏匈奴之后三百年。
纵然沉沦,但此时的大汉仍在世界之巅!
可原本汉家的走狗鹰犬奴仆,乌桓已经忘记了祖先对汉家的尊崇。
丘力居对蹋顿之言尤有疑惑,但胸中的狂妄贪婪吞噬了理智。
“我儿勇猛无畏,甚好!”
“与你三千精骑,且去试一试太平道的底细!”
蹋顿闻言跪下便拜,心中惊喜不已,丘力居亲子楼班年幼,自己身为他的从子,未曾没有继位的可能。
领了军令后,蹋顿当即便带了本部兵马,又从丘力居麾下补齐三千之数,扬尘朝赵云大营杀去。
阳乐城中,太守与公孙瓒得了信报,也在一处商议,不过处于对太平道的敌意,阳乐城依旧没有动作。
太平军斥候奔马来报后,赵云当即召集兵马,此时不论设伏还是用阵都已来不及。
二十里地太近了,他现在能做的只是以逸待劳,在随后的一场大战中,教这些乌桓狗子做人。
半个时辰不到,蹋顿军便到了,倨傲的乌桓竟然不宣而战,赵云冷笑不已。
一挥手便是一轮弓箭射出,让只装备勒皮甲,甚至无甲的乌桓人栽倒一片。
可贪婪的强盗怎会因为死伤而止步,蹋顿身先士卒,玄铁大矛上蛮兽咆哮,直奔赵云中军而来。
“好匹夫!”
“儿郎们随我杀胡狗!”
大喝一声,照夜玉狮子疾驰而去。
掌上龙胆枪已是罡气密布,好似一尊白玉凤凰。
“百鸟朝凤!”
此刻赵云怒极,他本就痛恨胡虏,又被蹋顿挑衅,一出手便用手了绝学秘传,百鸟朝凤枪。
蹋顿见状双目一凝,一身萨满武道更浓重了几分,他能感受到对面敌将不是易与之辈。
“杀!”
二骑相撞,龙胆枪上凤凰奋舞,双翅一扇就朝蛮兽飞去。
咚!
不是金铁相击的叮叮声,而是声如闷雷。
一合分开,赵云面不改色,蹋顿古铜色的面上却一阵青煞。
“不可能,汉儿中怎会有这么多多的英雄!”
蹋顿强忍胸中翻腾气血,兀自不敢相信。
“胡狗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