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点了点头,他也是经历过改朝换代的神祗,自然知道新朝必会论功行赏,赏罚地祇之神。
“好,那小沈就先别过将军,日后若有将军书信来濡水,小神定会前来,”
薛礼也拱了拱手“尊神好走!”
“孤去也!”
话罢濡水河神一步踏出,身形在营外小河中散去,神祗自有神通,水系神祗更是遇水则神,眨眼间就消散无形。
“如今右北平死伤半数,本是我取之的大好时机,可惜城中关张,公孙三人皆是先天,我一人不能与之敌,可惜!”
送走濡水河伯后,薛礼骑着白玉麒麟漫步营中,心中思虑着该如何是好,他领军攻略右北平耗时良多,今次暗自布下的奇兵没能尽灭敌军,失了昨日良机,不知等到何时。
“如今就看子龙在辽东做的如何了,这些时日,我就且堵在城下,看公孙瓒如何抉择。”
另一边,辽西郡群山之中,赵云白衣白马,将四千兵而来,令辽西各县为之胆寒。
公孙氏世居于此,族人繁衍众多,一路来时赵云的踪迹早就显露,但他不以为意,甚至故意张扬让辽西人发现自己大军到了。
一时间各家都派出信使,往来在辽西辽东右北平之间。
“将军,再有半日路程就到辽西令支县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闻听麾下将校之问赵云想也不想便道:“先着两千人攻城,若不能下便围而不攻,再造攻城器械,日日侵扰,让其不得安息。”
将校闻言挠了挠头,不解道:“属下日前再军中也听人说过十则围之,五则攻之,辽西地恶民稀,我军以四千军而来,区区辽西令支旦夕可下,为何将军不下令全力攻城?”
赵云也不恼怒,摇了摇头笑说道:“兵法之道岂全在书简,我们此来攻占辽西不过是手段,目的却是那身在右北平的公孙瓒,你自去行我军令便是。”
将校忙躬身一礼退了出去,心中暗道自己还是太浅薄,不懂两位将军谋划。
半日后,令支城外。
四千人安营扎寨,土黄色的太平道大旗吓得令支县令面如土色,如今黄巾之恶名天下十三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得。
“这可如何是好?”
令支令急得心慌意乱,自言自语之际,他身旁一书吏闻言顺口便道:“公孙伯圭素有勇名,何不请他回来?”
“对了,公孙伯圭!”
令支令为之一振,公孙瓒还是举孝廉出身,一身武道也是先天,有他在何愁令支不保?
你说他乃是辽东郡长史,怎能管道辽西令支县来?
就凭他公孙瓒乃是令支任,他家族所在也是令支,就凭此两点,岂能不来救?岂敢不来救?
“快快备车,我要亲访公孙氏!”
令支令不少辽西人,来此上任也是不久,虽然也曾拜访过令支大族的公孙氏,但交情也是一般。
可到了此时,不管如何他都要亲自走上一遭了,若是再能让公孙家的族老亲自书信一封给公孙瓒的话。
大事无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