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里,长也不长,短也不短,足够田豫做成一些事了。
这三日郭勋日日宴请箕稠,除了刘卫时不时再城头巡视,监察太平军动向以外,田豫与鲜于辅都再府中陪宴。
田豫与鲜于辅也是幽州俊杰,更有鲜于辅这个箕稠的老朋友再,投其所好也好,软磨硬泡也罢,如此了三日,箕稠终于愿意借郭勋四千兵马。
这支兵马的统帅自然是田豫,鲜于辅二人,郭勋当即就授给了田豫假涿郡都尉,鲜于辅为其副。
有了都尉之职,便可借龙气,他们二人都是差一步就到先天的人,有气运加身,龙气相助的话,未尝不能与罗成一战,故而郭勋才敢冒着被治罪的风险,授予二人官印,此乃事急从权也。
若是守土有功,朝廷也不会怎么重罚他,甚至可能不罚,若是不能保全幽州土地,那赏罚罪恶都没有价值,他自己不外乎以身殉职罢了。
说来也巧,张玄采用了房玄龄与刘伯温的计策,派罗成领兵出营去攻略郡县时,小心翼翼的不敢让官兵发现。
而郭勋也是如此,田豫夜里点了四千边兵,也一般无二的将马蹄包裹,马口勒住使之不出声响,随即更是动用了龙气,遮掩住他们溜出了涿县境。
到了罗成走后的第四日,郭勋为了不让城外黄巾看出端倪,也是做的一手好戏,竟然让箕稠手下的士兵,还有守城的幽州兵操练,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如此一来双方都陷入了忐忑的和平中,郭勋以为他唬住了张玄,两万大军的威慑让黄巾贼这几日不敢强攻涿县。
而太平军大营中的众人也没人发现涿县之变。
转眼间已到了七月,距离巴郡五斗米道张修造饭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张玄不期盼他能做出什么轰动之事,只盼能吸引一二分注意力也好。
等到中平二年时,自会有一场更大的叛乱到来,那时西羌北宫伯玉,李文侯势如破竹,东向而来,迫的三辅震动,朝廷板荡。
到了第五日,张玄终于同意实行刘伯温之计,夜里派兵出去,凌晨再假装为增兵回营,故意露出破绽,让涿县斥候发现。
而营内的灶台却越不增多,反而减少了,每日飘在天空的炊烟以肉眼可见的规模减小着。
刘卫自然是看出了端倪,心下一惊,以为是黄巾贼又增兵了,故布疑阵来误导他。
当即刘卫就将此情况报给了郭勋,箕稠。
郭勋不甚通晓兵事,平常只是凭着勇气行事,而箕稠却不一样了,他虽然不是甚豪杰,但却也熟读兵法。
闻言之后当即拍板而起,惊道:“此乃兵家孙膑增兵减灶之计啊,贼营中果有通晓兵法的高人。”
孙膑的典故众人也都听过,被箕稠点破之后,郭勋皱了皱眉道:“这黄巾贼又增兵了,怕是强攻涿县之日不远了。”
箕稠豪气不减,虽然有自知之明,心知自己不能敌先天武道,但对他手下还有的六千士兵却是满怀信心。
“郭公你有幽州兵近万,而我部尚有精兵六千,纵然不能破贼也就罢了,但守城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