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气野战时效用不佳,郭勋自然不敢下令幽州兵追击太平军,一旁刘卫心中颇不情愿,但他修为不行,只能暗自咬牙。
敌人退去后,涿县城内外一片狼藉,城下留下破碎的大石块,渡河的木桥,以及城墙上热汤留下的水渍,都记录着方才攻守二者的艰辛。
田豫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太平军,转身向郭勋问道:“郭公,不知龙气能敌几位先天?”
郭勋苦笑一声:“龙气有强又弱,但一般来说,只要不是特别贫瘠之郡,一郡之龙气便能抵一先天,奈何老夫不能修为低微,不能控制全部龙气。”
田豫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在穷根问底,郭勋的回答不清不楚,没有说他能控制几郡龙气。
但按照那个意思,玄菟郡就太过贫瘠,召唤来的龙气玄菟,就只能牵制先天高手的意志,而辽西郡龙气则能与先天一战。
太平军中军大营中,张玄看着攻城归来的罗成,笑问道:“士信与郭勋一战有和感悟?”
罗成苦笑一声道:“表兄你早就知道龙气玄妙是不是?害我出丑。”
张玄哈哈大笑,他虽然未曾掌控过一州之龙气,但巨鹿郡气运如今皆操于他手,对于气运之妙,自然了解一些。
“士信你与那龙气化形之物一战,可有什么心得?”
罗成撇了撇嘴:“不过死物而已,就是箭法追一些,还以龙气为箭,让人不敢硬拼。”
不敢硬拼非是罗成胆怯,实是龙气玄妙神秘,传言有压制万法只能,祂之本质介于虚实之间,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在不了解时小心为上才是。
这时杜如晦站出来,对张玄拱了拱手,又向罗成一点头后说道:“我家先人曾言,龙气乃是民气,在于有无之间,有言神魂易被其所迷,意志可被其所染,故而才能压制万法。”
迷惑神魂!侵染意志!
张玄闻言目光猛地一缩,怪不得这龙气能有压制万法之能。
刘基这时候也道:“我对风水龙气有些研究,一些顶级风水宝地也能自生龙气,但若想驱使龙气,却要借助阵法,而且对神魂要求极高,郭勋不过一日游高手,纵然能控幽州大龙,也不能将其完全发挥。”
张玄闻言点了点头,这话说的有根有据,在他想来应该也是如此,要不然龙气如此强大,为何边郡之中时常有无能昏官,可见不管龙气如何,还是要看官员自身。
罗成想了想也道:“军师与杜先生如此一说,我倒是想起来,郭勋第一次召来玄菟时,还面不改色,再召唤孤竹国君子后,面色似乎泛白,应是神魂超荷了把。”
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在帐中一番讨论,也大概弄清楚了龙气秘辛,虽然还很简略,但也能知道大概了。
随后张玄又让房玄龄去将军中庶务处理了一番,攻城之后免不了有死伤,虽然只是磨练,但战场毕竟凶险。
此战之后,郭勋再不敢想将龙气分散之事,若是黄巾来攻,他凭何御敌?
故而只能期盼鲜于辅,望他说动护乌桓校尉,另一方面给朝廷的奏书也应该到了,不知朝廷是何反应?
而此时中原大地,普天盖的汉军不断向东北方向移动,冀州魏郡中,董卓于营中大宴三日,为南来的三位大将洗尘。
皇甫嵩,董卓,不日便要会猎于邺城,而猎物便是那太平道教主,有大贤良师之称的阳神高人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