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闻言道:“如今护乌桓校尉是谁?”
宗员脱口而出:“箕稠!”
卢植皱眉,此人他虽然不识得,但也略有耳闻,其人乃是商箕子朝鲜之后,后来箕子朝鲜被灭,诸箕散落北方。
箕稠此人有勇无谋,怕是不能承大任,宗员倒是良将,可惜被他连累。
“罢了罢了,朝中衮衮诸公自有应对,且皇甫公与董仲颖将攻邺城,到时自有分晓,宗将军,今日就到这里吧,你我尚是待罪之身,不宜多言。”
宗员点了点头,复归自己住处去了。
到了傍晚时,屯军颍川的皇甫嵩就收到了朝廷的圣旨,其上先是责问为何迟迟不出兵,随即又赐下酒肉,为大军送行。
皇甫嵩率朱隽等人恭领圣旨后,传旨的小黄门径直就走了,竟然没有索取财货,让众人纳闷不已。
曹操调笑道:“卢公不予黄门左丰财货,才有今日之灾,此番这黄门竟然转身便走,当真奇怪。”
袁术闻言呵呵冷笑:“孟德果然深知阉宦之心啊。”
曹操面色一变,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不理袁术的聒噪。
见状袁术得意无比,自以为刺到了曹操的痛处,让他不敢和自己辩驳。
一旁袁绍冷眼观之,他与袁术虽为兄弟,但势如水火,袁术对他十分反感,他也看不上袁术,此时见袁术气走了曹操,忙跟了上去。
“蛇鼠一窝!小婢养的和阉宦之后,呵呵。”
皇甫嵩领了圣旨,又见袁术在作怪,不禁面沉如水,喝斥了袁术几句,便与朱隽一同往中军去了。
袁术被喝斥后心里不以为意,他虽然纨绔不肖,但毕竟生在四世三公之家,对于官场上的道道摸得门清,皇甫嵩此时虽然风光,日后怕就不是如此了。
不过黄昏之光,管他作甚?
帐中,皇甫嵩与朱隽相对而坐。
“公伟,此次与董卓合军,你当为我节制后军。”
皇甫嵩心中琢磨着,大军如今又有十数万,光靠他一人虽然能官,但将攻邺城,不论是武道,还是与董卓交涉,都要他亲历亲为,朱隽是压不住董卓的,故而才如此说。
朱隽倒没有意见,他本就是以军功起家,节制这些兵马自是毫无问题。
不过想起邺城中的那位,那可是阳神之辈,况且邺城神气凝结,龙气已经再无半分,不能用龙气压制的阳神真人,该当如何?
“义真公,不知你如今修为?”
皇甫嵩闻言一笑,缓缓运转武道,顿时一道真气从他身上冒出,如一道大河,在虚空中演化。
“武圣?”
“怎得如此之速!”
朱隽不由得惊叫出声。
皇甫嵩点了点头道:“我以龙气强行打通先天之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