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罗成双双上前,一身气势修为毫不保留的显露了出来,与卢植两相对峙起来。
卢植心中一沉,刘基他已经见过,此时又有一个武道先天,再加上巨鹿县城中的那个徐达,下曲阳领军的岳飞,巨鹿竟然有四尊先天,这可不是好消息。
张玄见状一笑道:“卢中郎,汉帝迎伪神于洛阳,并修建了白马寺,自此汉家气运便一日不如一日,怕不是和这浮屠道有什么牵连。”
这却不是张玄胡说,东汉永平七年,汉明帝刘庄夜宿南宫,梦一个身高六丈,头顶放光的金人自西方而来,在殿庭飞绕。
次日晨会,汉明帝将此梦告诉给大臣们,博士傅毅启奏说“西方有神,称为佛,就像您梦到的那样”。
汉明帝听罢大喜,派大臣蔡音、秦景等十余人出使西域,拜求佛经、佛法。
而从汉明帝后,汉家便一代不如一代,到了近几代皇帝,竟然都成了外戚和宦官的傀儡,不是软弱无能,就是儿童孺子。
倒是当今天子刘宏,乃是在河间国长大,少年时才被拥立为天子,虽然荒淫无度,但也不是无能之君,只是大势以败,回天无术。
卢植闻言怒喝,有刘基罗成在身边,张玄不管不顾继续说道:“卢中郎之过往,我速来敬佩有加,实不相瞒,我两个月前还是儒家读书人,对我父之行径极为厌恶,有一日我突然想明白,读书是不能救万民于水火的,卢中郎以为然否?”
“一派胡言,难道这就是你从贼叛乱的理由嘛?你贼军起兵以来,天下沸沸扬扬,汹汹兵乱席卷天下,不知多少黎民百姓死于战乱,这难道就是你说的救万民于水火?”
卢植闻言怒不可遏,张玄所言所语对他来说每个字都是大逆不道。
张玄面色一沉,不过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道:“卢中郎何其愚也,革命不是饮宴玩乐,不是诗书礼乐,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不待卢植做答,张玄又接着道:“商汤革命,武王伐纣,霸王绝秦,高帝灭楚,哪一个不是于铁与血中成功,而今汉家之天下,已然污秽不堪,庙堂之上,朽木为官,遍地之间,禽兽食禄;致使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值此之际,汉帝又有何作为,十常侍为祸天下,豪族为恶州郡,就连为国举才之察举制,都变成这般,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这首童谣卢中郎可曾听过?光武号为赤符天子,最为推崇谶纬,不知首童谣可算得上是谶纬?如此天下难道不应该推翻嘛?”
卢植如何不知?但他知道又有什么用,曾上书天子刘宏为政之道,但却没被重视,反而让他同蔡邕去修史。
“一派胡言,汉家四百年间,泽被天下黎庶,你父子不思忠君报国,反而叛逆造反,如今在我面前还振振有词,莫要以为我卢植不知道你想做何事,想劝降我万万不可能。”
张玄心下一叹,他确实存了劝降卢植之心。
“卢中郎也是鬼仙中人,汉家气运如何你也能观得,我今日不在多言,既然中郎心存汉室,那你我就战场上见吧,正好我也有一阵,欲请卢中郎观摩。”
话罢张玄便不再管卢植,径直向张三丰,彭莹玉走去。
“张道长,彭和尚,二位来的何其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