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和尚哈哈大笑,指点天穹道:“此阵立于军中,却不借半点龙气,那定然是依地气或者天星布阵了,而此地风云地气也是平平无奇,所以只剩下一个选择,那就是摇动星斗布阵了,三丰子你乃是阵法大家,定能看透虚实,不知我说的可对?”
张三丰轻轻点头,笑着说道:“此阵乃是儒家三垣星图,又加了四相二十八宿变化,变化多端威力无穷,困人杀人都是顶尖,能布此阵法之人必定是天下大儒。”
张三丰正说着,就听闻汉军营中传来一声高昂清隽的声音道:“二位方外道友,此来巨鹿何事?本官中郎将卢植,今奉皇命镇压黄巾贼在此,若来此无事二位不如离去,也免得受战火余殃!”
彭莹玉豪气干云,闻言大笑道:“原来是幽州卢子干在此,不愧是天下名儒,此阵不差。”
声震天穹,直将巨鹿内外都震动了。
卢植闻言一顿,从阵中缓步走了出来,拱手道:“未请教二位?”
“扬州鄙人彭莹玉。”
张三丰却闭口不语,只是笑看卢植。
卢植复又问道:“敢问道长尊姓大名?”
这时张三丰才笑着开口道:“卢君父亲满月时,我曾讨得一杯水酒,一眨眼八十多年匆匆忙忙,真如白驹过隙,连卢君今年都四十五岁了。”
“什么?”
卢植大惊,他生辰并不为世人所知,这道人竟然一口就道出自己年岁,难道真如他所说,还喝过自己父亲的满月酒,不过一看张三丰虽然须发皆白,但却面色红润,也不过五六十而已,怎会喝过自己父亲的满月酒。
当即卢植面色一变,冷冷道:“道士说笑了,我父过世已久,莫要拿亡者玩笑。”
张三丰闻言一叹道:“竟然去世了。”
见卢植面色不善,又道:“我名张三丰,乃是幽州辽东人,不知你父你祖说起过没有。”
张三丰年轻时也曾读书,只是后来弃家学道,读书时也曾游学,故而识得卢植祖父。
“张三丰?”
卢植大惊,这个名字他祖父他父亲都曾说起过,祖父哀其不争,竟背离儒家大道,学了道。而他父亲却深羡这位世叔逍遥世外的洒脱。
此时他祖他父都化作黄土,而张三丰竟然还在世间。
惊讶过后,卢植当即便要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地行礼。
张三丰见状道袖子一挥,止住了卢植动作,笑着道:“卢君乃当世之大丈夫,何须在意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