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社。
常遇春单膝跪地,低头请罪道:“将军请治我罪,要不是我执意破阵,也不会被围困在汉军阵法中,白白折损了两千士卒”
两千士卒!
别看薛礼带了两毛五千兵力来援波才,但是要知道薛礼手下本部兵马不过五千,这一次在黄河九曲大阵中,直接折损了一将近一半的人马。
可谓是巨鹿黄巾自起兵以来,所遭遇的第一次败仗。
薛礼摇了摇头,亲自扶起了常遇春,他知道这次也不全是常遇春的过失,就连他自己也小看了皇甫嵩,小看了这位朝廷的左中郎将。
“常将军先起来说话,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谁也没料到黄河九曲阵如此变化多端,这才有如此之败,回巨鹿后我当亲自向主公请罪。”
常遇春满面悲切,虽然他才来巨鹿太平军中不久,但是看着熟悉的面孔少了两千个,心中也不好受。
一旁波才安慰劝说道:“皇甫嵩得了皇甫规的传承,的确不是好对付的,况且这黄河九曲大阵乃是皇甫家得意之作,用以传家的宝阵,常将军能从其中冲杀出来已经十分难得了,沙场上瞬息万变,也不用太过自责。”
常遇春闻言叹了一叹便不再说话,薛礼此时脑子里却在不断的计算着,他乃此次援军长社之帅,要考虑的是整个战局而不是一胜一败的得失。
此时此刻,皇甫嵩横梗在长社,摆下黄河九曲大阵这般的恶阵,让薛礼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着实为难。
本来薛礼率领的太平军,在解了长社之围后,就要回转邺城和巨鹿,但是此前皇甫嵩虽然大败一场,却远没有伤筋动骨,他损失的那些士兵,对他而言不过是皮肉伤,而长社援军却被他拖住,不能走脱了。
“皇甫嵩现在一定有什么依仗,不然以他这个黄河九曲阵法,也只能固以自保罢了,我军有两位先天,野战冲锋汉军爱必定不是我们的对手,而皇甫嵩却固守长社大营不肯离去,其中必有蹊跷。”薛礼轻声说着,心中却在不断的想着,皇甫嵩到底有什么后招。
顿了顿后,薛礼又问波才:“朱儁所部有什么动静?”
波才回道:“朱儁没有动静,袁绍袁术,曹操孙坚东向投朱儁大营之后,朱儁大营中便一直没有人出来。”
到底漏算了什么?薛礼不禁想着,忽然,薛礼猛的想到另外一路汉军,北中郎将卢植!
“不好,卢植一定是去攻邺城,巨鹿去了,皇甫嵩是得了信,才死扎在长社,目的就是为了牵制住我们。”
常遇春,波才闻言都是一惊,这时候他们才想起还有另一路汉军,常遇春不禁疑惑道:“不是说卢植在下曲阳附近,一直与岳将军所部胶着的吗?”
薛礼皱了皱眉,淡淡说道:“卢植乃是海内大儒,鬼仙巅峰之辈,不可以常理推测之,我们此次出兵,带走了大贤良师两万兵马,若是卢植发北军五校,三河骑士共击邺城,那邺城危矣。”
薛礼想到了卢植去攻打邺城的可能性最大,毕竟大贤良师乃是太平道教主,攻打邺城也是功劳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