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嬴子婴乐呵呵的说:“笨啊,当然是出现在别人家的炕头上好。”
宇文成都忧虑的说:“陛下,如若太子殿下不是对此女子爱慕极深,恐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出允许女子为官的。要是真的让其前往唐国,怕是……”
嬴子婴点点头说:“他的问题自然要解决。传旨,让太子来草芦觐见。”
其实压根不用去叫,赢海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出现在了草芦里边。
这明显是连夜赶过来的。
父子二人一人扒拉了一碗臊子面,谁也不说话。站在旁边伺候的上官婉儿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
好歹都是有权势的人,吃碗面不用扒拉的那么狠吧?说句不好听的,就跟小猪抛食似得。
嬴子婴率先将碗扔在石桌上,抱起茶壶一顿怼,这才舒服的打了个饱嗝,说:“婉儿啊,武曌你认识吧!”
上官婉儿啥心思?一听就知道这话里有话。看了看愣了一下的太子,就明白其中的关窍,于是说:“武曌其人,心思深沉,有趋炎附会之能,恐不甘久居人下。”
赢海这一碗面到底是没有吃完,喘着粗气想要把嘴里边的面咽下去,却被卡住了,噎的喘不上气来。
正要去抓嬴子婴的茶壶,却不成想被嬴子婴抢先了一步,这一下他是真的急了,嗓子里边发出啊啊的声音,冲着嬴子婴一个劲的瞎比划。
嬴子婴鄙视的看了赢海一眼,扭头示意上官婉儿赶紧给他弄点儿水。
上官婉儿把茶盘上的茶杯递给正胡乱抓着的赢海,这才算是救了他的一条小命。
赢海顺通气之后,那个气啊,大声嚷嚷道:“爹啊!我是你的亲儿子不?多大个事儿啊!不就是个女人嘛!你要给你啊!”
这话说的嬴子婴都老脸一红,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眼神有些飘忽的说:“父皇没这个意思。”
赢海看嬴子婴那个囧样,就来气。就因为个女人,就要谋杀亲儿,这是什么爹!
嬴子婴把茶壶往桌子上一放,冲着不远处站着的一排人喊道:“喂,都看清楚了吗?”
众人齐声回道:“回陛下,看清楚了!”
嬴子婴喊道:“就刚才那段啊,前因后果你们自个儿看着来,怎么样事儿大流传广,你们就怎么编,明白了吗?”
“诺!”
赢海彻底迷糊了,说:“老爹,啥意思啊?”
嬴子婴拿起茶壶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戏演完了,坐吧。编点儿话本啊!你想想,老百姓们现在生活的并不如意,天天劳作,也没有点儿什么乐呵的。
从宫中流传出去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多好?这也算是为广大老百姓谋福祉了。”
赢海听的这话,心里边那叫一个万马奔腾。他算是知道他为什么当不好个皇帝了,他啊,太要脸了!
嬴子婴都已经这样了,赢海只能破罐子破摔的说:“老爹,怎么个意思吧。武曌的事儿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嬴子婴瞥了赢海一眼,说:“你真的特别喜欢武曌?”
赢海想了想说:“还行吧,也不是特别喜欢。您也知道,就像我当太子这些年,什么样的女人都往身上扑,见得多了,也就没什么诱惑力了。
只是觉得她挺有意思的。现在朝堂之上的制衡我玩儿的还不是很溜,所以想找个人进去搅搅局。”
嬴子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这可是你说的啊!”
赢海点点头说:“那必须的。男子汉大丈夫,说出来的话哪儿有后悔的。”
嬴子婴点点头说:“那就好。等话本编完了,送武曌去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