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早就看吴胥任不顺眼了。这老小子没事儿就找茬儿,要不是陛下一直护着他,时迁早就对他动手了。
此时见陛下已经同意了,时迁心里边儿早就开始盘算怎么炮制吴胥任才能让他明白,皇权大于天的道理。
吴胥任内心一惊。要是下到咸阳狱,他根本一点儿都不带害怕了。
毕竟他在咸阳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而且还是作为儒家的代表,不能说是门生故吏遍天下吧,但是最起码该有的人脉还是有的。
但是如果下到东厂大牢的话,那可就令当别论了。
东昌里边儿现在时迁,这个不是太监的厂公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而且现在陛下正处在气头上,不管时迁想怎么弄他,赢子婴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他现在真的有些后悔想要通过这种方法来提高在秦朝朝廷的地位了。
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肯定来不及了呀。而且如果真的认错了,他以后在儒家可就没法混下去了。
破口大骂道:“时迁,你这个无耻小儿!东厂厂公本来是一个太监的职位,你竟然能够舔着脸占这么长时间。
而且但凡入了东厂的人,即便是不死也得脱层皮。滥用私刑,损毁秦国的名声,还请陛下明察,将这厮严肃法办。”
赢子婴根本就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摆摆手。
时迁冷笑一声,就你这么一个不长眼的货,临死还要寻思着反咬一口,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如果说之前时迁还准备给吴胥任留下一线生机,但是现在他已经铁了心不准备让吴胥任走出东厂大狱了。
即便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又能如何?到了东厂大牢里边,那就是他说的算。
在那里啊难免会有一个磕磕碰碰,谁能够保证一点儿意外都没有呢?
赢子婴明明知道把吴胥任下大狱肯定会捅马蜂窝。毕竟这个老小子在读书人心目当中地位还是很高的。
但是那又如何?如果随随便便一个地位比较高的人都可以来挑战他的皇权的话,那他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吴胥任刚刚下狱,那些求情还有弹劾时迁的折子就上来了。
赢子婴直接给郭嘉下令,但凡是这种折子,都不要拿来给他看,全部直接烧了。
郭嘉本来还想劝两句来着,但是看赢子婴那张阴沉的脸,果断还是放弃了。
还是等等吧,等气消的差不多了再说吧。
第二件让赢子婴头疼的事情接踵而至。
巴蜀发来情报,羌族十万大军上了出来,表明知识太平军的运动。
而且今年天气格外的寒冷,北方过去的士卒到了南方都不是非常适应。
甚至有不少人都长了冻疮。
如果现在强行发起进攻的话,可以想象到时候会增加很多非战斗减员。
一方面是拖的时间越久,太平军这个毒瘤就会蔓延的更大。
另一方的式枪族的加入,使得原本就多变的形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再一方面,天公的不作美使得这双原本可以快速结束的平乱战争平添了很多变故。
赢子婴甚至在想,他的运气是不是在去年的那一场大战当中就花光了?怎么到了今年什么事儿都不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