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婴摇了摇头。
男人皱起了眉头说:“还有比凌迟更恐怖的?”
嬴子婴说:“刀斧加身永远都不是最恐怖的。之前一直没有用,是怕别人说我是个暴君,毕竟,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不过,用在你身上,应该正合适。”
男人终于笑不出来了。
“你是嬴子婴?”
嬴子婴笑道:“如假包换。”
这一晚上嬴子婴睡的特别踏实。等到第二天起来之后,他就命人将连夜做好的铁笼子放在了搭好的高台上。
在铁笼子上边还用皮革做了个顶,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里边的人会被晒死了。
男人被带到了笼子当中,杨坚宣读了他的罪行。下边各种臭鸡蛋菜叶子乱飞。
男人笑了,笑的非常大声。
难道嬴子婴还想让人们用鸡蛋把自己砸死吗?
不一会儿的功夫,从牛皮缝隙当中穿下来一根芦苇,就在他的眉心中间,男人想看清这根芦苇,但是不管他怎么用力,都看不清。
这让他感觉非常的紧张。而且他刚才看到芦苇尖儿了,被削的非常尖。
掉下来会不会戳破他的眼睛?
他不知道。
哪怕是闭上眼睛,他都能够感受到眉心间带来的压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只是一刹那。
反正周围人声鼎沸,讨伐他的,咒骂他的,盼着他赶紧死的,什么样的都有。
男人开始习惯这种场景。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芦苇开始移动,来到了他的嘴边,上边开始往下滴水。
男人早就感觉到口渴难耐,急不可耐的张开嘴接着往下掉落的水滴。
也就在他刚刚感觉不是那么渴的时候,突然,也不知道是谁动了一下芦苇,芦苇一摆动,再次来到了他的眉心。
男人竭尽全力想用嘴来接水滴,却怎么也做不到。
他早已经被严严实实的固定在了高台的木板上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自己的眉心而没有丝毫的办法。
他发声去呼救,告诉上边的人,芦苇歪了,自己喝不到水了!
但是却没有人搭理他。四周充斥的仍然是连绵不断的谩骂声和诅咒声。
直到现在他好像才意识到,人家好像是故意的。
但是用芦苇滴水就能够把人给杀死?
开什么玩笑!
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够忍受。毕竟水滴嘛,能有多大感受。
但是一个时辰之后,他就感觉非常痛苦了。他觉得每一滴水滴落下来,都有千钧之力,就像是能够一下子把他的脑袋砸开一般。
一个无视生死的人,此刻他想喊救命。
最关键是,这种状态心他根本睡不着,每时每刻,他的神经都是紧绷着。
等到晚上的时候,依然没有人把他弄下来,依然在高台上。空气中有淡淡的腥臊的味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失禁了。
人群散去,但是他的身边却有四个壮汉。芦苇不再滴水。但是每当他要睡过去的时候,头上都会被淋一瓢凉水,他瞬间清醒。
他静静的听着四人的谈话。
“你说这人能挺得过今晚吗?”
“应该没有问题吧,上边说是要弄七天。怎么可能让他第一天就死了呢?”
“这样真的能弄死人吗?怎么感觉都像是在过家家?”
“你懂什么?上边让怎么弄就怎么弄。哎,要睡着了,赶紧浇水!”
被一瓢凉水重新泼醒的男人浑身颤抖。不是水冷,而是他的心冷。
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