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了,正在往回押。”时迁说道。
“从小门进,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个五百主先别动他,避免打草惊蛇。”嬴子婴说道。
“诺。”
自从那位亲爱的“战友”走了之后,陈树就变得放松了很多。既然已经有人去通风报信了,那今天晚上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而那位陈树最亲爱的“战友”,这个时候正被时迁五花大绑的扔在一处偏僻的帐篷里边进行无情的教育。
打的时迁胳膊都酸了,才将人把他给架起来,揪掉嘴里边的破抹布,气喘吁吁的说道:“这儿距离帐篷门口只有十步的距离,当我走到帐篷门口的时候你要是还没有想清楚说不说,记住了,下辈子投胎别转个人。”
说完,时迁就往门口走去,就那步伐,看的那哥们儿都傻了,你这是恨不得要飞出去啊!
而旁边的刽子手更过分,捞起火炉上的大烙铁看了看,还往上吐了口吐沫,那呲呲冒着白烟好像还是令他很不满意。又拿起一把火锥子,冲着那哥们儿脚上比划比划。
“哈哈,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我生是太子亲卫营的人,死是太子亲卫营的鬼!你们锦衣卫都是一群畜生!畜生!”
疾步走的时迁听到这话停住了,摇了摇头。有些人啊,死到临头了怎么嘴还能那么硬呢?
转过身,几步走到那哥们儿跟前,说道:“叫马森是吧?武关马家的人。你爹是武关的一个功曹,给你买了个太子亲卫营的职位是吧?这么跟你说吧,反正我们是不知道你这次到底是跟谁合作的,说实话,我也没兴趣知道。陛下的原话,你听好了,你说了,你马家上下二十三口的命算是保住了。要是不说,你路上走慢点儿,等等你家里边的人!”
说着操起火炉上的火锥子,狠狠的扎进马森的脚面。
顿时一股糊味夹杂着马森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帐篷。但是没办法,这个帐篷的密封性做的非常好,再大的声音也传不到外边。
“啧啧,都糊了,来,拿盐来,给他撒上。”说着,时迁将火锥子拔出,扔给了刽子手,转身向外边走去。
“我说,我都说!”
……
这已经是陈树第二次轮到把守东门了。时间已经来到后半夜,陈树整个人都有些迷糊,哈气连天,眼看就要睡着了。
突然之间不远处传来了飒飒声让他一惊,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
是蛇吗?
瞅瞅四周,发现周围的人都没有发现那边的动静,陈树有些迷惑,是不是刚才自己睡迷糊了?
正在陈树犹豫不决要不要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草丛里边发出了咕咕咕咕的布谷鸟的叫声。
陈树听完一惊,这不是墨家人的暗号吗?墨家的人怎么来了?不是已经派人出去了?
几声布谷鸟的声音可让整个军营里边炸锅了。几乎是同一时刻,从无数个不同的地方发来了不同的鸟叫声,如同百鸟争鸣一般。
在大帐当中正在看竹简的嬴子婴和嬴孙氏听到这动静,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晚上可是有乐子看了啊!